陆野闻言微微一愣,心说陆文玉一点不靠谱,让她去旁敲侧击,她怎么把自己给卖了。
但事已至此,既然齐燕白已经问了,陆野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说没有,于是干脆点了点头,笑着道:“是啊——所以你有什么愿望,说出来给我听听。”
“我什么都不缺。”齐燕白眨了眨眼,目光灼灼地盯着陆野,说道:“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野哥。”
他想跟陆野更进一步,获取到世上独一无二的亲密关系,更想把他跟自己更加紧密地捆绑在一起,最好亲密无间,毫无缝隙。
齐燕白迫切地想把陆野抓在手里,这种欲望随着他和陆野的相处逐渐变得愈加难以控制,直到今天,它终于达到了巅峰。
地说:“燕白,你喝醉了,先去洗把脸,然后睡觉吧。”
“我没醉。”齐燕白固执地不肯走,他在陆野怀里转过身,然后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定定地看着他,语气认真道:“我很清醒。”
齐燕白觉得自己确实没醉。
他从前不喝酒,也一向看不上用酗酒和嗑药来获取绘画灵感的兄弟,他不明白这种外力引发的失控有什么魅力,也不觉得自己有需要依靠外物来达成目的的一天。
但直到今天,他才不得不承认自己浅薄了。
他话音刚落,冰凉的指尖已经顺着陆野的大开的领口钻了进去,冰凉的体温落在锁骨上,陆野打了个寒战,下意识一把攥住了齐燕白的手腕,刚想问他是不是认真的,却正好撞进了齐燕白看他的眼神里。
那是一种很陌生的眼神,陆野想。
齐燕白看他的时候,从来都是半遮半掩,温软绵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欣喜和羞涩,但此时此刻,他却带着肉眼可见的侵略性,目不转睛地盯着陆野,就像是守着金山银山的大黑龙,眼神里有近乎执拗的爱意。
陆野从没在齐燕白眼里看到过这样强硬
酒精在某种意义上确实很能调动人的情绪,齐燕白从那种滚烫而热辣的温度里感受到了一种令人愉悦的亢奋,他目光沉沉地你看着陆野,觉得自己非但没醉,甚至比平时还要清醒几分——清醒到他可以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把陆野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印刻在心底里。
醉猫总是会说自己没醉的,陆野又无奈又好笑,心说齐燕白平时端端正正的,没想到喝醉了反而任性起来,还挺可爱的。
他能屈能伸,不准备跟醉猫讲理,于是从善如流地改了口,一边哄着“没醉没醉”,一边想伸手把齐燕白从身上拉下来,带着他去洗漱休息。
但齐燕白好像对他这种敷衍不太满意,他眯起眼睛,手下微微用力,更紧地贴上了陆野,然后指尖下移,描摹似地顺着陆野的侧脸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野哥。”齐燕白说:“你不是让姐姐来问我有什么新年愿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