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
陆野微微点头，但没有说话，他只是轻轻眨下眼，深深地看齐燕白
眼。
齐燕白可能没太注意，这场嘉年华是面向十八岁以上人群
，人证凭票入场，安检很严格。
他今晚课表上带虽然是进阶班，但陆野曾经听前台闲聊说过，他们进阶版里唯个满十八岁复读生已经在年前就转走。
车尾灯很快消失在雨夜里，陆野目送着车辆远去，脑海里清晰地冒出个极其陌生念头。
他习惯粘人，陆野也知道，闻言笑笑，说句“好”。
说话间，陆野已经带着齐燕白走到姚星车旁，他顺手给齐燕白拉开车门，然后才突然想起什
似，随口问道：“对燕白，你今天怎突然上这来，吓
跳。”
他本来是随口问，但齐燕白心脏却突地跳。
要在陆野面前撒谎，不是件容易事，齐燕白只觉得他心跳瞬间开始加速，忍不住攥紧伞柄，指尖变得冰凉冰凉。
“今晚班上有个女生逃课过来玩。”齐燕白勉强笑笑，说道：“所以过来找找。”
远远地朝他走过来。
“怎站在这？”陆野说：“姚星那边没什事儿，她不用参与押送，正好送你回去。”
陆野说着走到齐燕白身边，偏头看才发现身边还有个人，他目光在男人身上停留片刻，忍不住皱皱眉。
“燕白，你认识这个人？”陆野问。
齐燕白心里紧，下意识笑笑，迎着陆野目光走上去，挡住他视线。
——齐燕白在骗他。
陆野扶着车门手微微顿，不知道像是想起什，停顿两秒才问道：“你班上学生？”
他语气微妙，但齐燕白正在紧张，没能听出其中苗头，只是点点头，说道：“是啊。”
陆野这次停顿时间更长，长到齐燕白手心都沁出层冷汗，才不咸不淡地点点头，轻轻替他带上车门。
“回去慢点。”陆野说：“到家报个平安。”
他语气稀松平常，齐燕白闻言不着痕迹地松口气，冲他笑笑，点点头。
“不认识。”齐燕白说：“就是看他是外国人，怕你们跟他不好沟通，所以过来问问。”
他刚才跟对方交流全程用都是法语，就算有人听见他们俩在对话，齐燕白也有信心能糊弄过去。
陆野果不其然没有起疑，他点点头，只是皱着眉头又看那男人两眼，然后才收回目光，带着齐燕白走。
“会儿还得先回趟分局，把这些人押送回去。”陆野嘱咐道：“姚星会把你送回家，你回去之后记得洗个热水澡，喝点姜汤，别着凉。”
“知道。”齐燕白说：“你要是回来早，先过来趟，给你留着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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