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骗。”陆野干脆就着这个姿势弹弹烟灰,漫不经心地说:“你从来就没想跟好好坦诚相对,也没准备告诉你在想什。”
齐燕白微微皱起眉头,他看起来像是想辩解什,但被酒精催化思维迟缓又偏执,他总觉得有些话到嘴边,但就是说不出来。
“说过很多次,不怕危险,但讨厌不安定。”陆野说:“很多事只要你肯说,觉得就有商量余地——给你很多机会,但你既不相信自己,也不肯相信。”
酒吧里人声鼎沸,但陆野声音就落在齐燕白耳边,听起来有种耳鬓厮磨错觉。
“不想把未来都寄托在不安全感里,以后时时刻刻猜你在想什。”陆野说着直起身体,语气淡淡地说:“上班时候要猜东西已经太多,回家再这样就太累。所以既然你给不坦诚,也给不尊重,那不如就这样算。”
子里只剩下个清晰念头。
“你是。”齐燕白说:“你只能跟回家。”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来时打好腹稿,也不再记得自己应该用怎样表情来博取陆野心软,高浓度酒精刺激让他神经骤然活跃,时间,所有曾被他刻意压抑过和遗忘过情绪都顷刻间卷土重来,啸叫着吞没他。
那种灼烫、失控情绪犹如盆烈火,甚至盖过他本该有难过和失落,顷刻间将他五脏六腑烧得通红滚烫。
他倾身上前步,把攥住陆野夹着烟那只手,五指收紧,将他狠狠地圈在掌心里。
这听起来就是最后通牒,而陆野也确实是这做——他说着挣开齐燕白手,单手撑着吧台站起来。
他没再看齐燕白眼,只是叫来酒保结账,然后头也不回地走。
酒吧后门离吧台不远,总共也就十几步,陆野特意把步速放缓点,但意外是,直到他走出酒吧后门,齐燕白也没追上来。
这实在很不像齐燕白风格,陆野特意靠在酒吧后门墙边等小会儿,见酒吧里还是没什动静,不由得挑挑眉,心说今儿个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齐老师居然从良。
陆野本来是想
绝不放过他,齐燕白想,绝不放手。
旁边围观酒保显然被这场大戏惊到,他瞪大眼睛,无声地发出声“哇”,然后轻手轻脚地放下酒杯,生怕被“来抓*正宫”波及进去,经受场无妄之灾。
陆野倒很淡定,他微微垂下眼,眼神扫下齐燕白那只手,语气淡淡地说:“疼。”
他话音刚落,齐燕白手指就下意识松开点,但很快又犹豫地握紧。
“你是不是想骗?”齐燕白眼角通红地看着他,但语气却轻柔得像阵风:“等松开你,你就又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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