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没头没尾,时聆却听懂,他看看自己手臂上洁白蝴蝶结,朝商行箴扬起嘴笑,脆弱又坚强:“谢谢叔叔。”
他没说谢是什,但商行箴也听懂。
油门踩,车子奔往前方,路途较远,商行箴偶尔在盯左右路况时向副驾瞧眼,担心时聆疼得蹙眉却不说,也忧虑他觉出倦意却寻不到舒坦姿势假寐,所
看到商行箴车子,时聆扯下袖口,用右手拉开门。
坐进去,全身力气卸掉同时,疼痛带来晕眩感也并袭来,他软软地靠在座椅上闭闭眼。
商行箴看到时聆脸上脏污就攒眉,不嫌脏似用手背帮他抹掉:“没找到东西?”
“脏,不想要。”像是抓住浮木,时聆蹭着他手掌转过脸朝向他,眨开蒙上水雾眼,“叔叔。”
那张脸在外面被风吹得冰凉,商行箴触在掌心却觉滚烫。
话没说答应给拨个亿,节后就能签约——哎你别说,兴许就是你把他舔舒服他才卖咱们个面子。”
吸烟室里有点冷,时聆想把袖子扒下来:“不知道,不懂这些。”
右边袖子落下,左臂却被齐文朗攥住。
齐文朗欠身过来,捏住他手腕像在丈量:“想家是不?想回来就乖乖伺候咱商董,有什事儿就给通风报信,等确保那笔资金没问题自然会招你回家。”
刚说完,他指下发力,硬生生地把时聆小臂上结成痂给抠下来。
“那就不要,再买新。”他收回手,倾身抓起时聆手臂想帮对方系上安全带,却听对方吃痛抽气声。
“不是快好?”袖口宽松,商行箴避开伤处将袖子撩起来,那道快好伤疤赫然眼下,被衣物蹭得血迹斑驳。
即使是见多死伤,这画面仍是让商行箴怒从心起:“谁搞?齐文朗?”
“嗯。”时聆又想把袖子往下扯,“叔叔,习惯。”
哪怕再大火气也只能暂时咽下,商行箴捣鼓出扶手箱里上次用剩包扎用品,压着愠怒给时聆细处理好伤口,难得笨拙地绑上个歪歪扭扭蝴蝶结:“时聆,给点时间。”
突如其来痛楚迅速蔓延时聆整条手臂,呕吐感猛地顶上喉咙,他遽然抬脸,张嘴却只剩嘶哑低唤。
豆大血珠从那处重新撕裂伤口里涌出来,齐文朗仿佛沉浸其中般,顺着时聆往回抽力道,指甲从结痂端刮到另端。
那道褐色疤又变成血色长虫,齐文朗甩掉时聆手,说:“滚吧。”
十月已经感受不到多少室外暖意,时聆咬着牙托着手臂,几番走走停停才挪到别墅区门口。
他吃准齐文朗不会轻易让他从商行箴身旁离开,他被折磨,齐文朗才高兴,他越痛苦,齐文朗就越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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