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踩疼你了?”陈谴笑问。
“你一直踩我脑袋,能不疼吗?”徐诀慢腾腾走到陈谴身旁,“大人都跟你似的踩小孩影子?”
两人并肩走的时候,徐诀的影子高出陈谴的一截,不知道谁才是小孩子。
转过一个路口,前面就静了,长年路不是城市主干道,过了晚八点往来车流便少了,周边的小商铺也早早打烊。
陈谴在一个婚纱店前停住脚,落地玻璃窗投射出两道修长身影,他招手把徐诀喊来。
“啊?好像是。”哓哓打开手机看了看,“楼层指引是这么写的。”
“包间的床就是‘盘’,”陈谴放下筷子擦擦嘴,“人扒光了往上面一躺,就是白玉。”
显然是了解了深层含义,哓哓噤了声。
“ELK没什么好玩的,高消费还陷阱多,搞不好自己也变成了那盘白玉。”陈谴吃饱了,拿吸管戳进易拉罐里小口小口喝,“真想尝个鲜就去南门的清吧喝一杯吧,但记得别落单,视线也别离开你的酒杯。”
打完火锅,徐诀先目送两个女生上了车,才和陈谴散步回去。
对着坐:“谴哥,你唇钉最近打的吗?”
“打一星期了。”眼见着徐诀要把数十盒肉都放清汤里,陈谴适时按住对方的手,“吃完再放,太多了不好熟。”
“行吧。”徐诀坐下,开了罐白桃汁放陈谴那边。
宋荷洞若观火:“打钉的伤口没好透确实不能吃辣,还是徐诀最懂。”
“我懂什么,我什么都不懂。”徐诀也不知道自己怄的哪门子气,等清汤里的肉熟了,他却听从内心使唤拿盘子盛起来放陈谴面前,“你自己蘸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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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我请,你偷偷结什么账啊。”徐诀吃人家的,穿人家的,现在还跟着人回家,感觉亏欠得越来越多。
陈谴插着兜踩徐诀的影子:“你们的学生证管什么用,我跟店老板熟,他给我打六八折。”
“既然是你请客怎么不多吃点?”
“我胃口小啊,不像你们小孩子要长身体。”
鞋子踩出了界,陈谴回头才发现影子不动了,徐诀停在他身后两米处。
陈谴正埋头吃面条呢,被扑来的热气熏得愕然:“都给我的?”
“你不爱吃的就扔我碗里,”徐诀又给他捞丸子,“你快吃,吃饱了给她们说说ELK有什么好玩儿的,让她们改天去体验体验。”
徐诀本意是想陈谴劝导一下,哓哓却以为遇上了同道中人:“谴哥也爱玩啊?我就去过一次,服务价格老贵,在一楼泡个吧还碰上不认识的项目。”
她压低声音,怕说大声了别人以为她没文化:“门口不是竖了块牌子嘛,白玉盘是什么?最低消费三千八一盘,抢劫啊。”
就她描述的工夫,陈谴已经面不改色解决完一碗五花肉:“会所六楼是包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