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细看话也不是什都没有。里面还有个强行挤进陈谴生活中他,那横行霸道,又那小心谨慎,想重塑个完整陈谴,又怕哪步走错便事与愿违。
“不知道刚才这种情况你经历过多少遍,以往有没有人陪你熬过来,大概没有,就算有也用错方法。”徐诀将陈谴洇水痕袖口挽上去,那两只手淌着水,被他抓起来裹进自己衣摆擦干,“但不是在陪你熬,这蠢事儿才不干,熬完这次,下次呢?挺自私,希望这是最后次痛苦,以后你会好起来。”
擦净,他撩起角衣摆,在陈谴注视下把那双半干手往自己衣服底下放,他腹部温暖,与之温度相反手贴上来时他收缩下腹肌,硬是咬牙抗下这冰寒。
“也不知道你曾经碰上什解不开难题,但是六年过去,你不会物理题陪你解开,其余题不确定能不能解,只要你肯告诉,就保证会陪你找方法。”
徐诀手托住陈谴腕子,手挠挠蹭在
猛烈水流浇注在洗手池中,陈谴掬起捧冷水拍在脸上,没感觉,又泼大捧,侵袭上脸冷意使他不自觉地吞咽着唾沫,同时那股作呕感觉也被他不断压回食道。
他像是变成株想要活下去枯植,在劣境中垂死挣扎过那多遍,唯有这次好像怎浇水都不顶用。
溅起水花濡湿袖口,挂在脖子上耳罩也由浅灰过渡成深灰,陈谴扒住台沿,掐紧自己颈部痛苦地伏低身躯。
蓦地,只臂膀将他快要撑不住身子捞回去,水声骤停,摇摇欲坠他被来人接在怀里,像失足跃下高楼梦境醒来发现自己安全落在软床上。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每次他下班坐上徐诀单车后座,或是喝醉被徐诀路背回家,都有这种强烈踏实感。
很奇怪,他以前总是以为徐诀幼稚不懂事,但对方在身边他就会觉得安稳,可能真像午安姐说,徐诀直在为他长大。
陈谴伏在徐诀怀里大口喘息,眼睫毛沾水眨不开,只觉上眼皮暖,徐诀指腹由内眼角扫至眼尾,来回几遍,仔细地将他挂睫毛上水珠子揩掉。
泼湿耳罩也被摘下,徐诀不嫌冷地将这玩意儿箍自己脖子上,随后将自己解开围巾扯下来给陈谴系好:“今晚把你弄成这样,知道该道歉,可不是无意冲撞,是明知故犯,相当于罪加等。”
松开围巾,徐诀徒手抹去陈谴鬓角水,掌心沿下颌滑落托住陈谴下巴,待对方仰起脸,他轻蹭那颗明明是狼小狗唇钉,将歪头小狗拧正。
借此机会,他刚好试探陈谴看他眼神有否添进憎恶,然而陈谴眼里好像什都没有,空旷旷,像眼枯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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