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
正觉得他话里话外都不对劲，疑惑地问道：“知道什
？”
“
是宁不为。”坐在椅子上喝茶
人慢条斯理道。
“知道啊，宁不为嘛，那个大魔头——”江正说到半顿时反应过来，膝盖软，噗通声跪在
地上，和冯子章挨在起瑟瑟发抖，神色惊恐。
宁不为下意识地捏捏手中茶杯，撩起眼皮看向冯子章，微微笑，“现在她也知道。”
冯子章脸色煞白。
那无脸躯壳疑惑地歪歪脑袋。
“离年关还早，不必行此大礼。”宁不为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冯子章修为现在已经接近筑基大圆满，比江正要高上不少，天天和宁不为待在起，自然对他身上若隐若现邪气有所感知，现在宁不为闭关出来，身上邪气便愈发明显起来。
而方才褚信提起噬魂阵和百骨千鬼阵——他之前在临江城小巷便见过宁不为用朱雀碎刀释放黑雾，又在云中门亲眼见识过无数白骨厉鬼，甚至还被个巨型骷髅来个亲密接触……之前他只是隐隐察觉，前辈修习道术可能不那“正派”，但是万万没有将“李乘风”和“宁不为”两个名字联系起来。
大魔头宁不为在传言中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冷酷无情狠辣诡谲，所到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漂橹，和天天为给儿子换尿布焦头烂额李乘风完全像是两个人。
冯子章把抓住江正胳膊。
“你怎？”江正问。
“腿有点软。”冯子章欲哭无泪道：“小江，很高兴认识你。”
江正纳闷道：“也……很高兴认识你？”
冯子章深吸口气，“你把扶进去吧。”
正在倒茶无脸躯壳动作顿，继而若无其事地充当背景板。
山洞中安静地只剩下倒茶声音。
宁不
冯子章面色隐隐发白，“前、前辈，——”
宁不为端起茶杯来喝口，淡定道：“既然猜出来，去留随意。”
旁边听着江正满脸问号，“什？猜出什？什去留随意？”
宁不为：“…………”
冯子章欲哭无泪道：“前辈，您看小江她什都不知道，您不如放过她吧。”
这语气听上去像是要赴死，江正不明所以，但还是连扶带拖把人拽进去。
宁不为正坐在椅子玩刀，那无脸躯壳正坐他旁边耐心地烹茶，还要贴心地将茶杯端到他手边示意他喝。
进来不到炷香时间，宁不为已经被灌肚子茶，假装没有看见，默默地将手离得那杯茶远些。
无脸躯壳：“…………”
冯子章觉得自己起码要在气势上表态，松开江正胳膊，正想着要挺直腰背，结果腿软，径直跪在地上，膝盖磕在地上“咚”得声脆响，把江正吓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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