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章悄悄睁开眼，脑子转得比江
正快点，小声问道：“前辈，您刚才说去留随意……那
们能不能，留下来？”
宁不为稀奇地看着他，“你还敢留下来？”
怕是吓傻
。
“、本来也无处可去。”冯子章低下头，慢吞吞道：“他们都说你嗜杀如命喜怒无常，手下从不留活口……可是不管在临江城还是在云中门都是你救们，好几次，之前在善功处要不是你，和小江早死，你还帮修好师父送
琉璃球……要是真想杀们，你肯定早就动手。”
“子章说得对。”江正眼泪汪汪道：“娘跟说过，儿不嫌娘丑，狗不嫌家贫，做人要知恩图报……这
没用你都没嫌弃过，、也不能嫌弃你。”
“啧，方才不是说，你们去留随意。”宁不为有些不耐烦地皱皱眉。
“可万们出去告诉别人你就是宁不为怎办？”冯子章吸吸鼻子。
江正泪眼汪汪道：“他们无时宗那位师叔祖是小乘期大能，很厉害，你好不容养养伤，不要再同人打架，要是再身受重伤倒在路边……呜呜，没人捡你怎办？”
“定要把身上邪气收好——”冯子章担忧道：“都能发现，别人肯定也很容易就发现，方才褚信说崇正盟还在找你……”
宁不为言难尽地看着他们，“你们到底和谁伙？”
为神情在氤氲热气中看不分明，冯子章和江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恼人寂静约莫过炷香时间，大魔头轻嗤声：“怎不跑？”
冯子章使劲咽咽唾沫，“不、不敢。”
“呜呜，”江正声音带上哭腔，“前辈下辈子还想投个好胎，能不能看在咱们相识场份上，别让魂飞魄散？”
冯子章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他，“前辈，求你，让们死得时候稍微痛快点行、行吗？”
“给你磕过头敬过茶，你也没反驳，那你就是爹，你要是大魔头，
江正伸手抹把脸，咬咬牙道：“在临江城要不是你救，早就死，就当还救命之恩。”
冯子章点点头，闭上眼睛道：“动手吧！”
宁不为：“……赶紧滚蛋。”
结果两个上赶着送死小傻子还跪在地上动不动。
江正欲哭无泪道：“腿软，起不来。”
宁不为头次听人求饶还带讨价还价，他起身走到二人面前蹲下来，玩味笑道：“那如果说不行呢？”
冯子章神色紧绷，却也跟着起红眼眶，“呜。”
江正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抽泣道：“那爹前辈你、你下手快点，怕疼。”
宁不为幽幽道：“什时候说要杀你们？”
江正和冯子章目光呆滞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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