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谙字太好辨认,字体偏瘦楷书,连笔并不多,笔锋很尖锐,跟本人温软性格极不相似。
岑谙品鉴笔记同样也在右下角标日期,最近张是在今年四月,最久远那张是在八年前十二月号。
应筵心绪变得飘忽,他松开紧攥住纸张力道,克制住自己想要高价买下岑谙那几张品鉴笔记冲动,归还时候尽力收敛自己眼神里锐利,沉默地审视两眼对面alpha。
难怪他不再问起岑谙,因为他比谁都要早地找到岑谙在哪里。
待alpha离开俱乐部,应筵马上从会员档案里查他信息,随后迫不及待地用AN018酒庄名义向炤耀经销商企业发起合作邀请。
盲品。
应筵收回眼:“他经常来吗?”
王睿不用查会员预约记录就把那alpha过来频率摸索得清二楚:“不常,每年两回吧,都是个人。”
应筵问:“没点人?”
为提高对客人服务质量,这些年里俱乐部会定期对长期员工进行品鉴培训,会员们点人玩盲品情况也变得寻常起来,但只有那个alpha对单独品鉴乐此不疲,屡屡婉拒点单侍应暗示询问。
而助手发过来总结表示,和炤耀老板交谈过程中虽然看得出对方有合作意向,但对方还想回去考虑下,最迟下周给答复。
应筵收起手机,靠在座椅上舒口气,大约是久坐驾驶缘故,他放松四肢后有种蔓延全身虚浮感,只想踩在实地上走走。
越过绿化带马路对面就是环河公园,应筵从扶手箱里摸上烟和火机,甩上车门走过去。
这会儿公园里来往着不少刚结束晨练附近居民,不远处还有皮肤黝黑老人戴着遮阳帽钓鱼,空地上三三两两小孩儿吱哇乱叫着追逐打闹。
“他以前刚注册成为会员时候偶尔也会点人,谁帮他点单他就喊谁陪他玩,不挑人,估计就是嫌自个玩儿太闷。”王睿说,“不过自打小岑陪他玩过次,他就不点别人,可能是嫌别人太菜。”
应筵默会,然后起身走过去,跟那个alpha玩场,但并未透露自己身份。
游戏到末尾二人都很尽兴,应筵玩过大大小小盲品无数,不在意地将写过纸对折几下投进空酒杯里等侍应生收拾,alpha却从公文包里拿出个透明文件袋,把自己落日期那张放进去,笑着说:“习惯回家后再复盘次,不断学习不断进步嘛。”
那个文件袋里已经攒挺厚沓,应筵很突兀地就冒出那个念头,按捺着心切声线平静地问:“可以给看看吗?”
他不得不使出极强定力才让自己翻动纸张动作显得随意从容而不急躁——直到他翻到熟悉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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