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洗个澡早点睡,早上醒了再联系我,不用特意调闹钟早起。”严若炤接过衣服,“今晚没让你难受吧?”
岑谙摇摇头,晃了晃手中的记事本:“工作需要。”
两人各自站在门前掏房卡,同时刷开门的一瞬,左侧的电梯门开了,应筵从里面走出来,目睹两道熟悉的背影进入两扇不同的门。
差三错四的思维总算在此刻分出了清晰的一缕神识。
不是结了婚吗,在公司避嫌稍能理解,怎么在外头还要分房睡?
厅内的动态像一帧帧慢放的电影,交错觥筹形色靡丽,他在乱影之中捕捉到一双投往这边又淡漠移开的视线,眨眼又失去了踪迹。
“应先生,你觉得区分干型和半干——”
耳畔嗡鸣,应筵又低下头去:“抱歉,我有点要紧事,得先走一步了,下次到俱乐部我再做款待。”
他走得匆忙,高大的身影逆着人流离开会场,从后方看步履是稳重不乱的,守在门边的服务生却惊讶地看到这位初进门时气场颇强的alpha竟红了眼眶。
应筵又回到了那个隔间。
他岔着腿坐在马桶盖上,肘部搭着双膝,把滚烫的脸埋入展开的外套里,好像臆想着岑谙在外间一张一张地抽着擦手纸,他混乱的意识就会清明一些。
不知过去多久,等应筵感觉那股难受劲儿稍稍缓过去,他离开洗手间,打算去楼下前台办理入住,眼下这状态捱不了回去那段路,只能歇一晚再走。
身后陆陆续续有人离开离开酒店大堂,大约是品鉴会结束后深夜归家的人,应筵再次逆流走回电梯间,垂眼看了看房卡上的号码,1508。
两部电梯速度不一,右边一台滞留在举办品鉴会的第六层,左边一台正在下来,门开了,一大拨人鱼贯而出,等轿厢内空了,应筵迈进去,按下第十五层的楼层按钮。
滞留第六层的电梯闭门后稍快几秒同往十五层升去,门开,岑谙和严若炤在1521和1522的两道门间互道晚安,岑谙把铅灰色外套递回去:“严哥,今晚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