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筵说:“想追他。”
“不对,”应筵又立马改口,转头瞧向严若炤,“要追他。”
严若炤“哦”声:“跟说做什?”
“看看你反应。”应筵道,“你要是真跟他不是对儿,那就行。”
“原来应先生怕自己无意间当三儿呢。”严若炤点代驾到,他挥挥手,朝自己车走去,“那祝你好运吧。”
拇指挑开盒盖,他递过去:“不是爱玩盲品吗,别抽太多,影响味觉。”
“盲品只是爱好,不是职业,这话你得对自己说,应先生。”严若炤叼上烟,从他掌心抽走火机,“谢啊。”
待严若炤点完烟把火机还回来,应筵也点根,不抽,像以前思考问题那样把烟夹在指间:“连烟都抽上,看来严总暂时不打算走人。”
“吹吹风,醒醒酒嘛。”严若炤说,“顺便思考下除工作之外还能在哪里给岑特助些别名分。”
应筵指尖颤,抬眸望向对方。
巷口幽静,已然看不见岑谙车尾,应筵拉回目光,手揣入兜碰到烟盒:“你?”
撤离饭桌,立在夜空之下,两人都褪掉文质彬彬伪装,严若炤半阖着眼看应筵动作:“他跟七年,怎就不是。”
应筵捏紧烟盒,面上却云淡风轻,语气随和得像在随口说笑:“如果确实想从你手里把人挖走呢?”
“你抢不走。”严若炤换个更着重字眼,说得无比肯定,“炤耀经销葡萄酒这条路是岑谙和从起步之初起打拼出来,亲手将无名之璞雕琢成璆琳不容易,他不会轻易放弃如今这切。”
这点应筵认同,岑谙不是那容易放弃人,当年他对他那过分,岑谙都能忍气吞声伴在他身侧两年之久,更别说份有丰厚报酬事业。
“怎,不让啊?”严若炤失笑,“开玩笑而已。”
“别开这种玩笑。”应筵走远几步,停在菜馆门外锦鲤池边,回头看着严若炤,“不要拿岑谙感情开玩笑。”
严若炤双肘往池边护栏上搭:“干嘛,你很在意?”
应筵就这看着金红色池鱼扫着尾巴蹿来蹿去,像指间明灭烟头,像刚失去岑谙那年他凝望着思考夕阳将落,像他说出接下来那句话时心头火花:“在意啊。”
严若炤问:“凭什?”
应筵问:“他会愿意当辈子特助吗,个只能时时跟随在老板身旁角色?”
“当然不。”严若炤说,“所以可以支持他参股,让他坐上更高位置,比如副总,只要他愿意。”
应筵笑声:“所以说来说去,你给都是工作上名分。”
严若炤头偏:“有烟吗,给根吧。”
应筵终于把手从兜里伸出来,连同那盒捏得瘪下角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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