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谙算算时间,回去收拾收拾,洗个澡过来正好哄小孩儿睡觉,他把岑愉身后歪掉靠枕摆正:“行,那你盯着吊瓶,快输完液就喊护士收针。”
进来还没坐下,岑谙又得急着往外走,刚踏上走廊没两步,岑颂从后面追上来拦住他:“哥,还是去吧,你估计不方便开车——喝酒吧?”
岑谙忙低头嗅嗅自己领口:“喝点,很明显吗?”
“也没有,就是咱姓岑都比较小狗鼻子。”岑颂将背包往肩上提提,“你没发现小愉都皱鼻子吗?”
难怪岑愉见面就说那种话,大约猜到他是从应酬上赶过来。岑谙理下领口,又拽下岑颂帽衫松紧绳:“明天早上有没有课?”
车轮摩擦着地面刹停,岑谙第时间推门下车,接过司机递还过来车匙:“谢谢。”
医院不分白天黑夜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灯光再亮也显得暗淡,电梯口前永远聚着人,岑谙干等会儿,没什耐心地扭身朝楼梯跑去。
住院部六楼床,岑颂在陪靠在病床岑愉玩儿平板上益智游戏,看见岑谙进来,岑愉马上推开平板:“爸爸。”
刚喊完就咳起来,岑谙忙扔下包给他抚背又递水,心疼道:“怎突然这样,哪里不舒服?”
电话里岑颂跟他说岑愉吃着吃着饭就吐,那时岑颂正开车带岑愉来医院,没讲太细,他摁熄平板,说:“医生说是呼吸道病毒感染,可能是前些日子台风后返校着凉,没什大事,先留医观察几天。”
“没有,们课不多,这几天都住家里,不回宿舍睡,你有活儿直接使唤就行。”岑颂声音低下去,也学岑谙动作,揪下对方领带,“哥,终于能被你需要。”
岑颂转身跑远,背包在身后甩甩,岑谙戳在原地,隐约翻出些旧日记忆,读高岑颂在寒风中紧张地恳求他别那快吃完蛋糕,又按住他车头妄求再多留他会。
转眼岑颂都长那大,可入冬最先从衣柜翻出来还是
岑愉向怕自己耽误岑谙时间,他伸手轻扯岑谙衣服,小声道:“爸爸别担心,你忙话个人留在这里也可以,护士姐姐说明天早餐过后吃药,八点钟到二楼拍胸部CT,都记得。”
“那别人该以为你爸爸不要你。”岑谙把小孩儿脑袋搂到身前揉揉,抬头看着吊瓶架上药水,“这是刚挂上?”
“对,瓶抗生素,估计半拉钟左右能输完。”岑颂说,“哥,出门太急,没来得及带上小愉生活用品。”
岑谙抬腕看看时间:“现在回去取吧,你们有什想吃,顺道买过来。”
“都行,看小愉吧,不饿。”岑颂抓抓头发,“那啥,家里碗也还没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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