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喊都喊不醒。”江霄攥着他的手,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舟哥,不带这么吓人的。”
付清舟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可能是太困了。”
江霄伸手往他脑门上抹了一把,“付清舟,你是不是属瓷娃娃的,动不动就生病。”
付清舟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闻言笑道:“对,我们瓷娃娃可脆弱了,
向闲坐在床头跟他说话,“计哥知道她拿了钱来给你,倒是没发脾气……不过到底是计哥的人,你离她远点儿是好事……姜思雨她爸,就是那个姜威,欠了计哥一大笔钱,巧就巧在姜思雨跟计哥他死的那个老婆长得七八分像……你别掺和这些破事,好好养病。”
付清舟湮没在疼痛里,他听见了自己沙哑的声音:“计峰上面的老板是谁?”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姓章?”向闲捏着根烟在手里来回转,“舟子,你别想太多事,好好养伤,往后路还长着呢,千万不能一蹶不振……”
付清舟躺在病床上,伤口处的疼痛和一片晦暗无光的前途让他绝望崩溃。
凭什么偏偏要落在他身上?
,他根本没往心里去,腿上麻木的疼痛让他感到了绝望和,bao躁,甚至不可避免地想医生为什么要救他回来,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他拼了命的学习,想要考上个好的大学,摆脱付建洪和之前烂透了的生活,学校里的保送名额刚下来,但他却没了双腿……
付建洪什么时候走的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付建洪绝对担负不起这昂贵的手术费,他还要想办法。
画面一转,姜思雨站在了病床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他心里烦躁得要命,冷冷盯着她,除了拒绝过她的表白之外,他实在想不出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联系。
“付总,查到了,计峰有个远房亲戚,十年前突然不见了,跟您出车祸的时间一致……”
“付总,新招聘的司机到了。”
“付总您好,我叫谈远。”
付清舟睁开眼睛,就对上了江霄有点焦躁的目光。
“怎么了?”他有点疑惑。
“我爸爸叫姜威,和你舅舅付建洪一样,都在计峰手底下讨生活。”姜思雨咬着嘴唇,愤愤地奚落他,“你当初不肯答应我的表白,就是因为我爸?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可你又好到哪里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付清舟脑子里嗡嗡作响。
“你舅舅求计峰,计峰本来不打算帮忙,但是计峰上面的大老板可怜你们,帮忙出了手术费,十几万放在他们那种人手里根本不当回事。”姜思雨愤怒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你看,我爸为了三十万的彩礼,就能把我送给计峰那种人,他比我大二十岁,你当初要是答应了我……”
姜思雨抽泣了一声,将一沓钱扔到了他身上,“都是群混蛋!”
那沓钱用来买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