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秋努力让自己直起腰身突然软下来,她咬着唇,身子微微颤抖,眼角染上片湿润。
谢殊看出来。
他看出来。
戚秋深吸口气,却依旧
戚秋扯扯嘴角。
趴在谢殊宽厚温热肩膀上,周遭都是谢殊身上淡淡药味,戚秋并没有挣扎,身子只是轻轻地动下,声音很轻,“表哥,你这是做什?”
谢殊没有说话,只是手上力道又紧许多。
殿内安静片刻,谢殊突然深吸口气,手覆在戚秋脑后,轻轻,慢慢,带着丝安抚地意味抚上她发,低声说:“别怕。”
戚秋顿。
殿内看似安静,却是暗潮流动。
窗幔轻扬,昏黄夕阳终于得以洒进来些,两人眉眼被洒上金光,上下,在这短暂地光亮下对峙。
戚秋今日安静到反常,就像是,bao风雨前宁静,黑沉又压抑,慢慢席卷着风云。
大雨将至。
窗幔落下,光亮稍纵即逝,殿内再次陷入昏暗。
带着股纵容意味地低声问:“那呢?”
戚秋顿下,“看着喝。”
她似是赌气,话落之后,她握着谢殊手微微用力,扬起头,将谢殊手里那盏酒送到自己嘴边。
唇瓣微启,戚秋喝酒之时在不经意间看谢殊眼。
那眼轻飘飘,漆黑眸子却带着丝说不上来情绪。
谢殊拥着戚秋,低声又重复遍,“别怕。”
外面寒风簌簌,夕阳迟暮,阁楼水榭上有鸟雀驻足。
戚秋指尖微颤,她被谢殊拥在怀里,听着谢殊低哑又有力声音在她耳边轻声,小心翼翼安抚着她。
这话来没头没脑,却让戚秋眼眶有些发酸,她深深地喘两口气。
谢殊声音低沉轻缓,就像是在安慰着夜晚做恶梦惊醒孩童,没有不耐,只有心知肚明然。
戚秋面无表情地想要将手收回来。
在最后丝光亮消失不见时,戚秋眉眼渐渐被黑暗吞噬,谢殊突然深吸口气。
在这刻,他将克制和君子之道丢到旁。
他扔掉手里酒盏,手指搭上戚秋手腕用力,在这昏暗殿内,将戚秋带进他怀里。
她从脚凳被带到床上,谢殊有力手臂环着她腰身,虽未牢牢地禁锢着她,却依旧让她动弹不得。
压抑,憋闷。
她掩藏极佳,谢殊却眼看出来。
夕阳半坠在宫檐之上,橙黄余晖尽数落在朱墙黄瓦之上,亭楼水榭上留有鸟雀驻足,齐齐鸣叫。
戚秋依旧坐在床边脚凳上,微微仰着头露出雪白脖颈,她唇瓣已经离开谢殊手里酒盏,却并未松开谢殊清瘦手。
戚秋手素来凉,谢殊手却是温热,冷热交织相触,互相吸取着对方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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