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证人名叫连策,就是沙桃县本地人,当年他在出命案客栈里做小二,未改口之前声称亲耳听到庄赫兰和死者发生剧烈争吵,随后只听道闷声倒地声音传过来,再然后便是庄赫兰慌慌张张地夺门而出,他顿时心生疑虑,等庄赫兰走后进去看,发现死者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他吓跳,立马喊来人,并且报官。
只是后来,他不知为何又改口,声称自己也不确
她不敢看戚父那难受与憔悴神色,更不敢看已经哭到站都站不稳戚母,只能在自己还能控制住自己理智时候,头也不回离开戚府。
“秋儿!”
刚走出去几步,便听身后传来戚父沙哑哽咽声音,带着浓浓沧桑与无力,“你要相信父亲。”
戚秋霎时泣不成声。
但她不敢回头,只能重重点点头,随后大步离去。
戚秋看着眼前饭菜,看着戚父戚母愧疚地对她说没法子准备她爱吃饭菜,戚秋不禁眼睛酸,又想哭。
强忍着心中涌起难受和眼眶潮意,戚秋和谢殊陪着戚父戚母用完这顿午膳。
或许是看在金龙令牌份上,又或许是看在谢殊面子上,直等午膳过后,杜将领这才来催促谢殊和戚秋离开。
戚秋再次红眼眶。
戚父也是多有伤感,坐在椅子上,半天都起不来,戚母更是泪如雨下,拉着戚秋,泣不成声。
江陵晌午正是灼热,烈日挂在头顶,连吹过来微风都显得闷燥,走在路上,若无枝叶繁盛青树遮阴,不会就要汗津津。
离开戚府之后,戚秋和谢殊等人并未在此处再过久留,而是找辆马车,由东影充当马夫,几人马不停蹄地赶往沙桃县。
在这路途中,戚秋并没有追问谢殊戚父到底对他说什,在这路上她都有些沉默寡言,不怎愿意说话,看谢殊担心不已,路上形影不离跟着她,唯恐她出什事。
沙桃县偏远,光赶路便用六日,但好在路上没出什岔子,沙桃县虽然有些破旧,但胜在民心淳朴,瞧着倒也安和宁静。
谢殊知道自己此去江陵瞒不多长时间,所以也不再刻意隐藏行踪,而是以抓紧破案为主。到沙桃县之后,便让东影拿着令牌直接上衙门打听此案,并根据衙门提示,顺利地找到当年那个突然改口证人。
但众人都知道,戚秋和谢殊必须要走。
他们身上背负着整个戚家命运,还有许多事要调查,要抢在京城那边给戚家定罪之前掌握线索,他们便只能争分夺秒往前跑,不敢在此处耽搁太长时间。
戚秋也怕自己呆时间长,便舍不得走。
长痛不如短痛。
咬咬牙,戚秋松开拉着戚母手,跪下来给戚父戚母磕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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