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没有,妾却是有。”
嘉王妃李昔真亲自收拾着衣裙首饰,动作不紧不慢。
“既已开春,也是时候给你添新衣,”嘉王今日精神头应该是自归京以来最好,他走到李昔真身边,絮絮叨叨,“等们回去,便……”
李昔真整理衣装动作顿,抬起头看向他,正欲启唇,却听殿门外有内侍道:“殿下,张相公求见殿下。”
“张相公”这三字既出,嘉王眼底浮出愕然,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快步走到殿门处,亲自推开殿门。
…”
他哽咽。
“就知道你恨他,你写那篇痛斥他文章看,那竟是有关于他,唯被官家允许流传东西。”
张敬走回他面前,极淡日光落在碧瓦边沿,刺得张敬眼睛微眯起来。
“老师……您为什提他?”
晨光铺散而来,外面老者沧颜华发,虽拄拐,身紫色官服却穿得很周正,如嘉王记忆里那般严肃,清傲。
却,比十几年前,老太多。
嘉王眼眶骤红,泪意乍涌,他颤声:“老师……”
贺童心中不安愈发强烈。
“行,你去吧。”
张敬言语淡淡,晨风鼓动他衣袖,他不再看贺童眼,转身拄着拐杖,步步往前去。
重明殿中,嘉王夫妇正收拾行装,正元帝在气头上,昨日听见嘉王再请出宫,归彤州,他连面也不见嘉王,只令入内内侍省都都知梁神福传话允准。
“昔真,这里没什东西要带,咱们只管回去就是。”嘉王归心似箭,在殿中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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