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曾经为父皇守陵三年,也镇守三年长安。”太平环视众人,不卑不亢,眉眼之间皆是英气,“当时刘公尚在,他亲自带着本宫入军营学习各种军务,这首《秦王破阵乐》,也是刘公亲自教本宫。”说着,太平平举双槌,认真道,“今日,就请诸位大人听听,何谓《秦王破阵乐》?”话
“请。”太平和颜悦色,与狄光嗣饮盏,半点旁情绪都看不出来。
张说瞧见狄光嗣殷勤敬酒,他也不敢慢于人后,也举盏敬向太平,“殿下,请。”
太平这次可没有直接饮酒,大笑道:“诸位这样人盏地敬,本宫只怕很快便醉。”说着,太平起身,举盏敬向诸位,“诸位大人,请。”
姚崇与宋璟起身同饮。
“昔年皇爷爷与刘武周大战,七战七捷,军中便有这首《秦王破阵乐》。”太平没有立即坐下,而是凛声而谈,“诸位可曾听过?”
太平回到公主府后,特意换身朝服。等厨子们把酒宴所需酒菜准备妥当后,便由宫婢们将酒菜端入正殿,布置在几案之上。
太平入主座,便命人将幕僚们都请入席间。
李凌今日没有隐在暗处,专门着甲衣,站在公主身侧护卫。人人皆知公主有个暗卫叫李凌,除公主入宫以外,公主走到哪里,都会命他仔细跟着保护。许多人都是只知有这个卫士,从来没有瞧见过这卫士到底是什模样。
今日见,此人果然生得英武,甚至还隐隐带着抹凛冽杀气。
即便他没有介绍自己,众幕僚也能猜到他到底是谁。甚至,每个幕僚都嗅到今日这出酒宴透着“鸿门宴”味道。
这曲子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国宴上,连姚崇也只是听说过这曲子,并没有亲耳听过。宋璟觉察太平话中深意,突然提及太宗皇帝,殿下到底想说什?
现下并非大唐,而是大周,在大周提大唐英主,这事若是传至武皇耳中,可不是什小事。
太平放下酒盏,走至酒宴正中,忽地拍响三声巴掌。
李凌抱着大鼓走进来,放在太平身前,恭敬地将两个鼓槌呈给太平。
太平卷起双袖,接过鼓槌,在大鼓上“咚咚”敲两声。鼓声震耳,分明没有敲在心上,可在座诸人都忍不住心房颤。
姚崇作为詹事,引着诸位幕僚们入座妥当后,他才对着公主拱手拜,回到自己席间。
太平没有应他什,只是对李凌招招手。
李凌弯腰凑近太平,听公主耳语几句,便按剑大步离开正殿。
姚崇总觉得这气氛哪里不对,可又不便直问殿下。目光便投向旁宋璟,宋璟也不知今日殿下是什意思。
狄光嗣坐在他们对面,闲然自得地举盏敬向公主,“殿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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