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说只觉现下气氛凝重极,强笑圆场道:“殿下应当是醉。”
“既是醉语,母皇自然不会怪罪于。”太平顺着他话讲下来,“你们是不是觉得,当本宫幕僚是屈尊?”
姚崇认真道:“殿下想多,臣等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太平意味深长地反问。
姚崇被太平盯得有些心虚,不敢再言。
张说顿时哽住,竟不知如何答话。
太平放下鼓槌,负手而立,看向姚崇,认真问道:“姚詹事,本宫平日可有骄奢之事啊?”
姚崇拜,“没有。”
太平再问宋璟,“宋大人,本宫在春官当值,可有办得不好差事?”
宋璟也拜,“殿下向来办事妥帖。”
音落,太平鼓槌落下,鼓声从缓至极,即便只有面大鼓,那绵延起伏鼓点急如雷雨,声声震耳而来。
那七战七捷玄甲军,那当时第英主风姿,即便这些人没有亲眼见过,可此时看着公主眉眼,听着公主鼓声,他们不禁有几分恍惚。
殿下身子里毕竟流淌着李氏血脉,经年参政,那气度与别公主大不相同。即便是女子,奏响这《秦王破阵乐》时英姿,也让人莫名地敬仰。
当年平阳昭公主也该是这样英姿吧。
鼓声不绝,好似两军厮杀不休。
宋璟道:“殿下,有些话不宜出口,否则恐遭大祸。”
“什大祸?”太平半点不惧。
张说接道:“陛下若是听见这些话,会不高兴。”
“你们个两个不说真话,以为本宫就高兴?”太平冷嗤声,仰头将酒盏中酒汁口饮尽,“啪”地声将酒盏摔碎在地上。
太平轻笑,看向旁狄光嗣,“狄大人,令尊在冬官这些日子,可听那些*员们说过本宫任职时句不好?”
狄光嗣起身,恭敬地拜,“殿下任职冬官时,不论是水利还是农务,每桩每件都处理得极好,莫说是冬官,就连神都百姓,都对殿下赞不绝口。”
太平颇是满意,嘴角扬扬,走至几案边,拿起春夏给她重新斟满酒盏,“本宫修过皇陵,守过皇陵,镇守过国都,也赈过灾荒,修过水利,也忙过农事,学过军务,也诛杀过佞臣。”说完,她转过身来,沉声问道,“本宫若是皇子,敢问诸位,本宫现下应当是什人?”
储君二字不必名言,诸位已然明白太平之意。
姚崇脸色微白,宋璟也脸色发白。
这几个臣子思绪已经飘远,根植于心房深处对大唐思念不由自主地涌上来。
“咚!”
最后声鼓声落定,余音绵延,响彻他们每个人心房。
最先回过神来是张说,他忍不住拍掌赞许,“殿下这鼓乐击得太好!”
太平淡声问道:“好在何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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