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竹。”
她声音沾染着朦胧睡意。
“嗯?”
“今日画幅画,想把它送给晴山先生。”她声音又轻又软。
折竹擦拭剑刃动作顿,随即冷淡地应声:“哦。”
他咬口苹果,“那只能劫狱。”
梦石自然不会如于娘子夫妇般背负死罪,但他牢狱之灾却是免不,可坐牢之人底细,官府定是要查个清楚,如此来,难保容州知州祁玉松和那晋远都转运使不会寻找到梦石踪迹。
可如今,折竹还未曾解开梦石身上谜团,出于某些猜测与考量,他自然不会放任梦石自生自灭。
“也许你明日便又要亡命天涯,”折竹看着她,幽幽道,“到时再没有这样好地方供你安寝,你今夜还是早点睡。”
商绒却摇头,道:“曾住在比这里好千万倍地方,可却觉得,那远不及与你风餐露宿。”
若能让人入牢提点他几句,他就知道怎做。”
岑照略微沉思片刻,点点头道:“公子夜闯钱府救出田明芳事,想来钱曦元在牢中应该也已经知晓,此时他应当是坐立不安,趁此,若能引得他与胡林松之间相互猜忌,便是最好。”
夜幕低垂,悄无声息地笼罩整个岑府,没有星子夜,唯余轮圆月悬挂于遥远天际,清辉弥漫。
商绒在房内临着灯火默道经,但她心绪不宁,只默几页便搁笔,听见隔壁田明芳又在哭,她便过去瞧瞧。
再回房时,她抬头就看见那青衣少年坐在椅子上吃苹果。
“你怎不问为什?”
她半张脸贴在软枕上,问他。
折竹将软剑重新缠上腰间,“你舍得告诉?”
“舍得。”
商绒视线在屏风上勾勒出他轮廓,“折竹,晴山先生是第个可怜人。”
哪怕是在树上如他般倚靠树干睡觉,哪怕是在荒野地石头上靠上夜,虽无片瓦遮头,却令她觉得自己从未这般自在过。
这个晴夜静悄悄,少年无声打量着她那副认真神情,然而目光相接不过片刻,他便匆忙移开眼。
却很久,都忘再吃口苹果。
夜渐深,室内只留盏孤灯,商绒在如此晦暗光线里裹着锦被昏昏欲睡,她半睁着眼,隔着道屏风隐约看见少年在擦拭他软剑。
那闪烁银光晃啊晃,晃得她眼皮越发沉重。
“你过去做什?”
少年抬眼看她。
“明芳姑娘不肯喝药,送她些糖丸,陪她说几句话,”商绒说着,走到他身边坐下,又问他,“折竹,明日官衙便要审案,你找到办法吗?”
“这就要看梦石道长。”
折竹不紧不慢,“若今夜牢里有消息送出,明日在堂上他与于娘子夫妇便有得救,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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