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轻应
声，眉眼间神情疏淡，在身上那件披风底下摸出自己
衣袍来穿上，只系上衣带，也没忙着将蹀躞带系上，便打开房门走出去。
梦石站在外头，只见少年入
走廊尽头商绒那间屋子，没会儿便抱着套衣裙出来，他也没多问什
，只道：“
听闻蜀青城中久源楼有傀儡戏，今天夜里杨柳河还有灯会，公子和簌簌可想去瞧瞧？”
“好啊。”
少年轻轻挑眉。
——
夜雨不知何时尽，日光拨开晨时浓雾照满窗，客栈楼下嘈杂人声将睡梦中商绒吵醒。
“折竹公子？”
门外忽然传来梦石声音，他急急地敲着门，“公子，出事！方才敲簌簌门久久不见她应声，推门进去瞧，她根本不在房中！”
商绒闻声偏头，正见地上少年下坐起身来，他身雪白衣袍宽松，俊俏面容仍带着惺忪睡意，晨光洒在他身上也透着种冷感。
声，唤来人搀扶帝王去龙榻，又忙去取凌霜大真人丹药。
贺仲亭从行宫出来，便有名青年牵马而来。
“大人您既然担心薛大人，又为何还要将千户送来消息呈上？”青年瞧着他脸色不好，便知其中缘故。
“凌霄卫是陛下凌霄卫，既是陛下亲封指挥使，便该事事为陛下，”贺仲亭并不打算骑马，而是背着手兀自往前，“何况薛重他那儿子此番确胆大，竟敢买通江湖人行刺杀明月公主之事。”
“陛下对明月公主爱重天下皆知，他薛浓玉敢冒此险，想来还是为他长姐——薛淡霜。”
“那便这说定，先下楼去要桌早饭。”梦石转过身，扶着栏杆慢慢往楼下去。
“折竹，们已经看过回傀儡戏。”商绒在屋内听到他们说话，见少年走进来，她便提醒他。
在容州时，他们不但看过傀儡戏，还游过船。
彼时天寒雪重，夜里萧瑟更浓，看戏人少，游船人更少。
“戏又不止折，难道你觉得不好看？”
“她在这里。”
少年揉揉眼睛，嗓音有些哑。
敲门声戛然而止。
少年仿佛是察觉到什似，他侧过脸来，对上她目光，“是你自己回去粘面具，还是帮你？”
商绒窝在被子里不起身，望着他小声说：“你粘。”
寒夜风急，贺仲亭满脸复杂，徐徐叹：“他们薛家这回是真大难临头，救不，也不能救。”
“千户大人此番还命属下告知您，那信件虽是薛浓玉亲笔无误，但他信上所托江湖门派却被墨痕遮盖，只怕其中还有事端。”
青年边牵着马跟在他身后，边禀报道。
“此事还需从薛浓玉入手。”
贺仲亭揉揉眉心，道：“你就先回子嘉身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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