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相近气息相拂间,也不知她与他是否不约而同想起底下那对男女也是这般接近,然后……
折竹半垂眼帘,视线却不经意落在她唇瓣。
他想起自己喂给她梅子吃时,柔软触感。
忽然间,
商绒下握住他手,肤色暗淡面具遮挡她发烫脸,唯有双水盈盈眼睛不知所措般凝视他。
折竹回过神,满檐坠落雨珠在他眼瞳里好似湖面涟漪,他手中茶已冷透,却仍喝口,他垂下眼睫:“哦。”
他并非是第回见底下那般情形,钱云香与人在小院私会时,他便隐约见过那两人嘴贴着嘴,也不知在做什,只是后来被姜缨挡。
可夜雨淋漓,她在身侧。
不知为何,当日还能面无表情少年此时却心绪翻沸,他屈起指节,半晌都忘要将空空茶碗放下。
桌消夜被人端上来,两人坐在处,却半晌都没有说话。
上,满面笑容地随着他捧住自己脸亲吻,又跟着他上轿。
那道轿帘落下,商绒与身边少年几乎是同时转过身,倚靠在栏杆上,檐下灯火在眼前闪烁,满耳雨声噼啪急促,她与他无端相视眼,又几乎同时侧过脸,迎面而来雾气明明是湿冷,却偏令人耳廓发烫。
跑堂青年给那两人端上碟烧鹅肉,他们终于止住话头,转而谈论起那烧鹅肉好不好吃。
商绒曾与薛淡霜共赏幅《玉京烟雨图》,图上几乎囊括整个玉京城繁华热闹,薛淡霜曾处处地指给她看。
“这是花楼,是男人去地方,”薛淡霜声音仿佛又在耳侧,“公主,去过花楼男人脏得很,他们把楼里姑娘当做消遣玩意,又怎会瞧得起自己妻子?”
手指冰凉温度两相触碰,犹如被火焰燎过似,他松开她系带,她也同时松他手。
梦石从玉莺楼里出来时,身上全是脂粉酒水味道,他在楼上坐下来,先喝碗热茶暖身,随即便对少年道:“在里头打听过,那造相堂堂主如今并不在楼中。”
“不在
屏风后那两人已经走,料峭春寒吹着商绒后背,她禁不住打个喷嚏,折竹抬眼,见她鼻尖发红,便无声解下自己身上披风来拢到她身上。
“转过来。”
他嗓音清冽悦耳。
商绒僵直着身体转向他,任由他替自己系披风带子,少年气息这样近,带有几分茶叶清香,她还是没忍住抬头看他。
他眼睛,他面庞,始终这样干干净净,如同冬日里积雪竹枝般清傲又漂亮。
烟花地,风月场。
原来便是薛淡霜所说花楼。
“折竹,你不能去。”
商绒手揪着膝上衣裙,满掌是汗,她根本没有去看坐在身边少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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