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心中终于恍然，难怪这少年可以仅凭那些饼渣便瞧出来那是什
饼子。
“那
折竹扔
油纸包，转身出去，到另
间房中，此处并不像是打斗过，案前有件男人
外袍。
折竹才拿起来，便隐约嗅到股味道。
“让人去找找玉京城中所有卖蜜饯酥皮饼铺子，最好是与造桐油地方相近。”折竹边往院外走，边对姜缨道。
“是。”
姜缨忙唤人交代完事，又忍不住问：“可公子何以断定？”
“应该便是陈如镜带在身边那个女子。”
姜缨说道。
折竹并不说话，视线凝在处，他脚踢开散架木凳，底下有个油纸包，姜缨当即上前将那油纸包捡起来，里头是极少饼皮渣。
看起来没什特别。
姜缨想着，便要随手丢，却忽然被少年截去。
缨天不亮便在此处等着，到此时才见那少年慢悠悠从巷口走来，他脸上面具并不能完全遮掩五官，何况姜缨也认得他从不离身那根银簪。
“陈如镜在这槐花巷住十几年，属下打听过，昨日有人看见他带个年轻女子回来，但不知为何，人又忽然不见。”
姜缨边推开那道院门，边对身侧少年道。
折竹走入庭院中，四下萧疏片，蝉声在枯树上显得有些惫懒，日光照得浮尘粒粒分明。
他走入厅堂内随意打量着四周，旁边两间偏房门半开着，他用手中那柄剑将近处偏房门抵开，走进去。
“若按你们打听来消息，他们是午后回来，房中灯烛也是新蜡，但屋里屋外灰尘积厚，说明他们根本无心在此住下，房中可以藏东西地方几乎都被翻找过，若不是与他们打斗之人所为，那便只能是他们自己在找东西。”
折竹嗓音平淡。
“可即便他们在回槐花巷前有落脚处，如今也难保他们还会在那儿。”姜缨有些担忧。
折竹气定神闲，只道：“先找。”
出槐花巷，其他人身形隐去，唯有姜缨直跟在折竹身侧，在热闹街市，他瞧见少年逛几个小摊子，不会儿便买来好些饼子。
“公子，只是些碎渣。”姜缨摸不着头脑，愣愣地提醒。
“那你可知是什饼子碎渣？”
折竹垂着眼帘。
“这……属下不知。”
姜缨如何知道这些，他本就不爱吃这些玩意。
灰尘味道极不好闻，他扫视着那积灰床榻，又看向桌面上不寻常灰痕，以及那盏被蜡油凝满烛台。
“公子，
昨夜便发现这里有些打斗痕迹。”
姜缨绕过倒在地上凳子，指向桌腿上那几道并不深痕迹。
“力道不深，切口不大，”
折竹上前，在磨损缺角桌腿底下摸出来片卷曲绢花瓣，“是个用匕首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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