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到他们同住屋,肯定都以为他们不是普通炒作营销,而是真正情侣吧?但他们谁能想到,两个人都躺在张床上,实际上却什也没发生过。别说脖子以下那些事,他们俩脖子以上关系都不曾有过。
阎煜心里不禁有些苦涩。
他滑进被窝里,倾听着身边人均匀呼吸声,闭上眼睛。
乐祈年这夜做个奇怪梦。
他梦到从前,还住在玄清观日子。那时他刚刚和鬼媳妇儿定亲,鬼媳妇儿每夜都要化作股黑气涌到他卧房中,将他团团裹住。
“……要是那玩意儿能当手机用能笑死。”
乐祈年拿出换洗衣服,去浴室简单冲个澡。山上水资源紧缺,每天供应热水时间有限,他洗得飞快。
走出浴室,他看见阎煜已经在双人床侧躺好。房间灯光调暗,只有盏床头灯亮着,光芒打在阎煜侧脸上,将他白发照耀如同流动白银。
阎导……真好看。乐祈年有些晕晕乎乎地想。
阎煜拍拍双人床另侧,示意他睡在那儿。
妇儿下落无果,他想再试次。
他正襟危坐,将八卦镜放在大腿上,集中精神回想鬼媳妇儿模样。
镜面漾起波纹,座模模糊糊建筑自雾气中显现。乐祈年睁大眼睛,凑近镜面想看个真切。那建筑通体纯白,上下三层,是座独立别墅。但在它侧方还有栋模样别墅,两者就像照镜子般对称。
这不就是他现在所在地方吗?
他要看是鬼媳妇儿位置,不是自己位置啊!
那黑气明明无形无质,乐祈年却被压得喘不过气。每寸皮肤都被黑气所包裹,仿佛有个人用双臂紧紧搂着他。大腿内侧印记也微微发热,如同有只火热手掌贴在那里,让他
乐祈年认真地犹豫下要不要打地铺,但最终软乎乎床铺诱惑战胜这个想法。他绕到双人床另侧,钻进被子里,看看身边阎煜,又小心翼翼地往床边边挪挪。
都是男人,睡张床也没什。鬼媳妇儿没吃醋就说明没问题。他心想。
“阎导晚安。”他背对阎煜说。
阎煜关上台灯,却没立刻躺下,而是借着朦胧月光观察旁边青年背影。
他好瘦,但是肌肉紧实,是常年坚持运动结果。沾着水气头发铺在枕头上,露出小截白皙后脖颈。诱人得让阎煜恨不得口咬上去。
乐祈年撇撇嘴,将玄清八卦镜塞回行李箱中。这东西果然坏。每到关键时刻就不顶用,真不争气。气死他。
阎煜洗完澡,刚推开浴室门,就看到青年垮着张脸跪坐在窗前。
“怎?”他问。
“发现以前挺好用设备突然失灵。”乐祈年郁闷地说。
“手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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