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起架来,两方都觉得自己有理,也不管不顾,专挑着人心窝子戳,别顾不着,但吵架定是要给吵赢。
“儿子那是有功名在身上秀才,便是不会操持农事儿那也有朝廷月钱拿,有良田使。你家韶春除空壳子还有什?未必还能拿来吃饭不成?”
“哟,过河拆桥也不见有像你这般拆,先时不就是瞧上们家韶春生养漂亮嘛!你家那书生看着人端正,瞧着韶春眼睛都不眨。”
见着刘香兰把自家心肝儿子说跟个好色之徒般,她气口不择言:“你以为家廉儿非你那许韶春不可?有是人想跟们家结亲呢,便是最初儿也不是瞧得起你家那不中用许韶春,看中分明是……”
“大伙儿,猪都盘好,再不买就拉回去。”
“去做什,大伙儿去看热闹前还叫快些把猪盘出来,他们回来就好买。”
许禾紧着眉头:“那过去看看。”
张放远忽而拉着他:“看看热闹就是,你别去管。”
许禾点点头。
“先时嫁人说好听,结果是个空壳子,你也不怕说这些谎话遭雷劈。可怜儿文质彬彬,吃你们家这种哑巴亏!”
张放远突然过来朗声打断众人看好戏,也打断费母欲要脱口话。
许禾也隐隐感觉到费母下句就要说什,心中大骇,幸而张放远先他阻止争吵。
若是费母把那些事儿翻出来,以后更是有闹,几家人也别想好过。
村民意犹未尽,先时两家结亲就惹红眼好些人家,现在看两家这快就撕破脸骂,诸人心中别提多快活,巴不得再多听听两家糟烂事来。
但张放远来打断后,诸人也不好
“你们家吃亏?再没有比你们家更精明!彩礼寻思着最低给,还想家孩子来当牛做马,也不怕说出去让人笑话!当初要不是你说孩子嫁过来会当亲生看,会答应你?呸!”
许禾过来沿着下路过来时候,费母和他娘刘香兰插着腰正对骂面红耳赤,像两只炸毛公鸡,个比个凶。
“好啊,大伙儿都在,正好来评评理。姓刘说她女儿贤惠能操持,其实压根儿菜都烧不来几个,那日在陈家装病死活不肯帮忙是为何?不就是许韶春压根儿不行嘛!还蒙骗人说许韶春能干!都是那禾哥儿干吧!”
恰好看见许禾过来,村民纷纷都看向许禾,诸人心下都有考量,却没人张口。
“欸!是说孩子会烧菜操持,但可没说是哪个孩子,是你自己不问清楚关什事儿!先时想让们家韶春来给你充门面,现在又嫌这嫌那,十指有长短,难不成人还能样样都好不成?你以为你家费廉又多好!照样还不是样不会干,还得人伺候着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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