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大,瞧着猪下水不多好卖,又容易变味,不妨做
许禾去摘菜回来,见着村里田地间现在议论都是费廉和他二姐,倏忽还有点不习惯。他和张放远两个专受乡亲议论“风云人物”,忽然就退位。
“明儿跟去城里卖菜吧。”
张放远去帮张世远下田插秧回来,两条小腿连着脚都是稀泥,盛大瓢水在院角边冲洗,中途还浇点水在插小葱烂瓦罐里。
许禾整理着小菜,道:“以后不去卖菜。”
张放远闻言手顿,转手将葫芦瓢丢到水缸里,他走到许禾跟前去:“作何不去?那几个王八蛋不敢再来找你麻烦,钱都赔。以后守着你。”
再厚着脸皮继续听,装模作样上前去拉人劝人,把两方给劝歇气儿去。
许韶春在屋里哭肿双眼睛,如今里子面子丢个精光,反而莫名松快般,像是卸下套在面上枷锁,也不顾人说人看,端盆洗脸水径直泼在院子里,村民们只好悻悻退出去。
许禾同张放远对视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也没有上前去劝,左右自己去也只有挨骂被打出气筒份儿,索性跟张放远回黄家,收钱卖猪肉去。
过两日,许禾才听说后续。
她娘刘香兰气凶,在费家最是忙脱不开手插秧时候把许韶春喊回去,费母追着去骂通,还得回家去忙活儿。
许禾笑声:“你守着谁守肉摊儿去?”
“去吧。昨儿瞧着咱们都攒快五千钱,起挣钱要不多久咱们就能修青瓦房。”
“你倒是想得美,便是在村里修个青瓦房没有上百两家业谁敢动。”
“那不是也得有个指望嘛。”
许禾见张放远跟个小孩儿样拗着自己,也不继续卖关子,他站起身:“野菜已经没有什可摘,村里人都说把咱们村附近野菜都搬去城里。不是长久生意,利润也不高。”
许韶春连就在家里住三五日,先时还得意洋洋,后头直住着也不见费家来信儿,就是费廉从书院休沐回来也没去接她。
这朝许韶春才着急,几番扭捏后,还是厚着脸皮自己回费家去。
许禾知道这些事情喟叹口气,两家人闹成这样属实难看,要说合离话也不可能,存户人家不兴这个,般只有丧妻,没有休妻说。
次成亲就元气大伤,再来回不如先前好找不说,还又得花钱,说出去也难听。只有这样僵持着过,而且像这种娘家夫家掐架也常见吵完样过日子,不过以后想好日子过肯定是不容易。
只愿他这二姐经此事能成长些,若好生经营着夫妻之间关系,踏实过日子,以后还有望,说什费廉也是村里少有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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