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放报号码,王东径直打出去,铃声响起瞬,他将电话挂断,拍拍祁放肩,王东说:“记得存上,有问题随时找。”
祁放点点头。
“但你真能自己回去?”王东此时还搀着祁放,在盥洗室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时候,祁放可是连站都站不稳,大半个身子都得靠着王东。
祁放抿着唇,说:“家离得近,走几步路就到。”
他说罢,摆脱王东搀扶,见祁放虽然还是脸色惨白,但也不至于往地下栽,状况已经比之前看起来好太多。
车停在小通道外侧,司机等在旁,车门开着,露出内侧改装过座椅空间,平缓辅助推道架出,待周越恒等人到近前,司机代替助理,祁放抬眼,默默看着司机摆弄周越恒轮椅,半机械装置能让周越恒脱离轮椅进入轿车。
明明是再窘迫不过动作,偏偏在周越恒身上又看不出半分狼狈,他有力双手在帮衬下借力,动作轻快地完成由轮椅到座椅过渡,司机静默地俯身收起辅助装置,又将轮椅折叠放入后备箱。
而车内周越恒慢腾腾地系上安全带,降下另侧车窗后,他忽而眉眼轻耷着横看祁放。
“不打算上车?”周越恒淡声问。
祁放回过神来,盯着周越恒摇摇头,王东不明白他这是闹哪出,几分钟前才说好事怎说变卦就变卦,正想开口问个究竟,祁放就主动解释道:“妹妹还在家,得带着她起。”
只是天气转凉,汇景开着供暖察觉不到冷,酒侍衣服都是薄薄层衬衫,祁放站在风里,难免瑟缩。
“那你就自己回去。”周越恒语敲定,不准备干涉祁放决定,王东也不再多说,他可没有那上赶着劲儿,脚步转刚要关上后座车门上副驾,周越恒忽然手抬,递出车里备用西服外套。
王东愣,思绪凝瞬才惊觉这衣服是递给谁穿,他伸手接转身拿给祁放,祁放捧着衣服,微微瞪大眼,周越恒却没再多句,头靠着后枕缓缓闭上眼。
句掷地有声“谢谢”从祁放嘴里喊出,王东扭头,发现人朝车方向鞠个躬。
“嚯,这礼也太大。”捂着胸膛,王东坐上副驾,司机便脚踩油门,车驶过很远
他怕周越恒不悦,补充说:“而且家里还有些东西需要收拾……”
祁放说完,放松肩背又微微低耸着,头也垂下去,副唯恐惹得周越恒不愉神情。
车外寂然冷风吹过,祁放在无声中瑟缩下,沉默两秒,周越恒道:“是考虑得不够周到。”
“等你收拾好,联系王东就行,”手臂抬起,指尖轻轻点在窗檐,周越恒说:“他会过去接你。”
王东闻言,从善如流地摸出手机,道:“小子,你电话报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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