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稍稍支起身子,坐直些,垂眸凑近她:
“小时候去诊所看病,那里
靳泽半躺在床头,坐在暖黄色光晕里。
床单被套似乎换新,比原来那套颜色深些,衬得他肤色更白,宛如安静罗马雕塑。
云娆快步走近,二话不说,先用手背探探他额头。
“温度还好呀?”
她坐在他身边,麻利地抓起床头柜上电子测温仪,单手扶住他肩膀,将测温仪探进他耳朵里。
发完这两句话,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把手机倒扣在床头。
才过几秒,手机就迫不及待地震开。
她笑着拿起来,目光触及屏幕那刻,脸上笑骤然消失。
靳泽:【好像烧得更厉害】
靳泽:【怎办】
黎梨:【@娆娆公举,刚才在小区里遛葫芦妹,走到靳泽学长家附近逛圈,发现他把那棵圣诞树移走诶】
黎梨:【[图片]】
温柚:【你这个拍照角度就很狗仔】
黎梨:【嘿嘿】
温柚:【听说靳泽学长工作室要和那些狗仔打官司,你小心点[旺柴][旺柴]】
知乎,害人不浅。
云娆将手机重重砸到床上,从落地衣架上抽条干净浴巾,转身头扎进浴室。
她没有带浴液过来,用就是淋浴房置物架上放那几瓶。
很好闻木质岩茶香,泡沫在身上搓开后,泛出淡淡、令人安心药感,味道有点熟悉,似乎曾在靳泽身上闻到过。
或许他用也是这款吧。
只听“嘀”声轻响。
云娆将测温仪拿到面前,借着不甚明亮灯光查看温度数字。
36.5摄氏度
她掀起眼帘看着他,纳闷道:“不烧呀?”
靳泽对上她目光,眉头轻轻皱起:“耳朵温度不准。”
云娆连忙丢下手机,忧心忡忡地爬下床,踩着拖鞋“噔噔”往外跑。
她只顾着担心,来不及考虑其他。
比如他下午还好端端,怎晚上突然病情加重。
比如他真难受时候,其实习惯个人忍着。
主卧如既往昏暗,只点着盏床头灯。
黎梨:【???】
黎梨:【可是正义使者!肩负着帮公举盯梢重任!】
看完她俩聊天记录,云娆快笑疯。
云娆:【从今天开始,自己来盯梢!】
云娆:【@梨梨富婆,辛苦梨,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以后们就是邻居~】
云娆这般想着,洗澡动作不禁慢下来。
她慢条斯理地捯饬着,等到头发吹干,从头到脚做好保湿工作,再换上干净睡衣,距离她进入浴室,已经过个多小时。
推开浴室门,床上手机正好嗡嗡地震响。
是闺蜜群消息。
云娆捡起手机,靠坐在床头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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