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灵犀轻步过去，没有过问宁殷身边为何会出现这
多奇怪
人。
宁殷随手往案几
端点
点，示意虞灵犀坐下。
虞灵犀依言落座，顺着他视线往下看，只见庭院中，位花娘与恩客缠绵相拥，依依惜别。
那花娘不过十五六岁，面容姣好，鬓发松散，恩客却是个穿着半旧儒服穷酸书生。
书生匆忙穿衣系带，道：“莺娘，
有什阴暗东西被打醒，在他心里疯长肆掠。
母后……真是他亲生母后吗？
……
虞灵犀用过早膳，感觉伤口不那疼，便试着下地走走。
青楼夜里最是热闹，白天倒是甚为安静，刚过辰时，只闻楼上雅间传来几声意兴阑珊琵琶曲。
宁檀心怀不甘，说到激动处已是口不择言，“即便那多传言说您非
生母，挑拨们母子关系，儿臣都不曾相信过……就算全天下都不帮儿子，您也不能坐视不理啊。”
皇后转动佛珠手顿，睁开眼来。
那空洞眼神投向太子，唤声：“崔暗。”
崔暗会意，向前几步，站在抽噎着宁檀面前。
宁檀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个巴掌重重甩在他脸上，将他打得脑袋懵。
…对，他还有母后。
没有哪个母亲不心疼孩子，她定会为自己稳住储君之位。
宁檀失魂落魄地上辇车，朝坤宁宫匆匆行去。
偏殿，皇后正在闭目养心。
听太子进殿问安，她眼也不抬道：“不是让太子在东宫待着？”
推门出去，只见走廊尽头茶阁中，宁殷袭淡衣凭栏而坐，正侧首望着窗外，饶有兴致地看着什。
他身侧站两个人，个脸上有烫伤疤痕，虞灵犀认识，正是欲界仙都黑市里药郎，应是宁殷找来为她解毒。
另个是位高大沉默男人，背着把半人高重剑，站在阴影里没声没息。
见到虞灵犀过来，两人朝她微微颔首致意，便退出去。
“在看什呢？”
宁檀不敢置信，这个阉人竟然打他。
他就像个丢玩具稚童，迫不及待地找母亲哭诉，换来却是毫不留情巴掌。
“太子失言。”皇后审视他，淡淡道。
她看儿子眼神始终是平淡冰冷，似乎与看宫人奴婢没有任何区别。即便掌嘴教育，她都不愿亲自动手。
宁檀捂着脸，仍是僵直。
“母后，您帮帮儿子！”
宁檀惶然下跪，如儿时般拉着皇后衣袖哭得把鼻涕把泪。
“影卫所事，本宫已经知道消息。你身为储君豢养私兵，本就犯忌讳，为今之计便是将后事料理干净，莫留下把柄。”
皇后闭目平淡道，“回去吧，最近不必来问安。”
“母后，儿臣是太子，并非囚徒，幽居东宫与废太子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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