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回答张信礼说:“啊,那个呀……不知道啊,忘,换好几年,没注意。”
张信礼彻底不说话。
他起身去关灯,看来是准备睡觉,林瑾瑜在边掐烟,脑内斟酌番,试探着开口道:“那个什……你这儿……有没有多被子?”
……
灯灭,屋里也黑下来,林瑾瑜和张信礼,人盖着床被子,飞开睡在床两侧,张信礼仰躺着,林瑾瑜则侧身背对着他。
“不然呢?”林瑾瑜语气轻松,好似说起件早已放下多时事:“不是早告诉你,那个时候喜欢你,可是你又不喜欢,不兴人失恋抽根烟?”
他说得坦荡,张信礼居然也听得认真。
“……不过都是小孩时候事,”林瑾瑜说完又补句:“别在意,现在绝对没有那种意思。”
绝对没有那种意思,你都要结婚,不会打扰你正常生活。
在林瑾瑜看不见地方,张信礼搭在膝盖上手随着他话语微微颤颤,接着又在后半句出来时握成拳头。
着张信礼坐着,却时不时趁他不注意转过半个脸去偷看。林瑾瑜无所事事,又摸根烟点着,他平时其实根本没这大烟瘾,这会儿纯属紧张得借助点尼古丁保持镇静。
烟味儿顺着流动空气飘到张信礼那边,张信礼擦完头发,把毛巾往床脚栏杆上扔,问:“什时候这大瘾?”
这算大吗?林瑾瑜觉得不大,老烟枪天两包大有人在,他道:“这才哪儿啊,你管那多干什。”
张信礼确实没什立场管他,他静几秒,问:“什时候开始会?”
“高三吧,”林瑾瑜十分熟练地掸灰:“怎?”
这间屋子里陈设和三年前他来这里时候相比
时间也差不多,林瑾瑜看眼手机上时间:“晚吧,该睡。”
他手腕上光秃秃,那块黑红色学生手表已经不见。
“以前那只表呢,”张信礼又问:“坏?”
那只杂牌子学生表林瑾瑜戴足足三年半,三年半里花在这表身上维修费都够再买只差不多……他临出门才换下来。
临出门,林瑾瑜仔仔细细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检查遍,把切有关张信礼东西都换下来,不留任何蛛丝马迹。
“因为什?”
问题怎这多……林瑾瑜苦于应付,他想:要随便编个什原因吗,那样会不会显得假?会不会被他看出来……
房间里片宁静,俩人看起来都云淡风轻,实际上林瑾瑜脑细胞运转得“滋滋”都快冒火花。
思来想去想来思去,最后终于敲定大政方针……林瑾瑜眯眯眼,呼出口雾气,笑笑,好似调笑般道:“因为你啊。”
张信礼看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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