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看着张信礼微微弯着背,伸手搭上他手肘:“……不是你错,是自己不想去。”
他原本以为张信礼没再提这事儿是因为自己上次明确拒绝看医生提议,可原来不是,小事上张信礼可以让步,可这种事上他定会次两次三次……无数次试图说服林瑾瑜,他不说,只是因为他没有能力带他去罢。
“可你状况在变坏,”张信礼说:“开始每天晚上陪着你时候,虽然睡得不好,但你最迟半个小时就会睡着,现在不是,个小时,甚至更久……你
僻静巷子里,凉爽夜风吹着,萦绕在林瑾瑜耳边那股耳鸣终于彻底消失。
张信礼把门关好,转过身来看着他,刚刚发生幕幕就像电影,在林瑾瑜脑子里循环播放,不停提醒着他自己刚刚做什疯狂事。
林瑾瑜低头看着地面,手有些微不自主发颤,他想,那时候他在别人眼里定很像疯子。
“瑾瑜,”张信礼道:“你能自己回去吗,”他道:“以后不带你来。”
林瑾瑜盯着巷子阴暗不平地面,右手不停地握紧又张开:“……”他以为张信礼在后悔,在怪他,怪他糟糕、怪他没用,怪他什也做不好。
他说:“你是不是也被吓到,平时不是这样……那时候听不清楚人说话,也不想……你不要害怕,不会伤害你……”他无措而带着丝急切地说:“真……不会伤害你……”
林瑾瑜话没说完就感觉到双手紧紧抓住自己肩膀,张信礼用力气那大,简直像要捏碎他肩胛骨:“你在说什?”张信礼声音有丝不易察觉颤抖:“怎……会那想……”
林瑾瑜惊讶地抬起头来,此刻天色昏黑,夜空黑沉片,连月亮也没有,张信礼面对面站在林瑾瑜面前,双手抓着他肩膀,微微低下头来:“当然知道你不是这样,”这里没有客人、没有同学、也没有劲爆音乐,无人巷子里,张信礼终于无比痛苦地说:“因为……是让你变成这样。”
“每次……每次你低落时候、不高兴时候、反复说自己糟糕、没有用时候,都像在告诉做错切,”他手背上刀口鲜红,凝固血还没来得及擦:“假如再好点、再有用点……或者再有钱点,你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张信礼说:“瑾瑜,你知道吗,你堂哥打电话过来说过你必须找医院复诊,但是拖好几天,现在也没带你去,因为没钱,给不起可能检查费、药钱。”
单单盒帕罗西汀,划价就在百元左右,再加上挂号费、各种检查费,他又不能离开林瑾瑜,回去给原来小孩上课,他现在根本支付不起这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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