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笙听着,心里想却是上世事。
那时谢潇南来沂关郡,也曾与她有过几次碰面和接触,但最后两人还是走向陌路。他许是讨厌自己嚣张蛮横性子,而温梨笙又误解他奔着摘她爹乌纱帽来,且看不起沂关郡人。
所以直到谢潇南离开沂关郡,两人都没能正正经经好好说上句话。
温梨笙知道,谢潇南是没有变化,变人是重活世,知晓未来之事她。
所以谢潇南说是对,若是能早点相遇,没产生那些误会,他们或许在上世就能够相爱。
目光直停留,谢潇南也将视线从烛台上收回,低头落在温梨笙面上,与她对视着。
他看见温梨笙眼睛澄澈干净,带着明晃晃喜爱,眨不眨地盯着他。
对视良久,谢潇南神色软,终是低叹声,将她又抱进怀中,低低道:“没有遇到什难题,只是觉得心中有些烦闷。”
温梨笙抬手回抱:“什事让世子烦闷呀?”
谢潇南起初没有回答,等好会儿之后,他才语气轻慢地说道:“起初在想,若是当年温郡守没有迁至沂关郡,那你就会在奚京长大,或许们很早就会相遇相识,如此就也能参与你生活中,伴着你起长大。”
想到这里,温梨笙说:“就算你没有参与前半生生活,但你仍然是生命里独无二存在,没有第二个人能够与你相比。”
她说这话很认真,并不是为抚平他心中烦闷而说,只是在陈述事实。
谢潇南低头看她,她又点点头,补充道:“你在心里是最独特人,频频出现在梦里,谁都不能跟你相比。”
他捧起温梨笙头,手指按在她唇边,揉下柔软唇瓣,俯头在她耳朵尖轻轻咬下,炙热呼吸瞬间缠在耳朵上,他低而慵懒声音在耳边响起:“日后不准在与沈嘉清滚在地上打架,听到没有?”
温梨笙感觉耳朵有微微湿意,也感觉到他牙齿轻轻磨着耳尖,当即
温梨笙没应声。
谢潇南又说:“但是后来想,奚京是个循规蹈矩,默守陈规地方,若温郡守在奚京无权无势,那对你来说,奚京就是座无形牢笼,不想你被锁在那座牢笼之中,变得不自由,不快乐。”
奚京,繁华皇都,富贵之地,那里平民百姓都比别地方百姓生活要好些,但出身低微或者没有权势人,在奚京行事就要处处小心,否则不小心就会惹来祸灾。
唯有谢潇南周秉文这些出身大族嫡脉孩子,在奚京才是自由。
想到温梨笙在奚京会被锁住翅膀,谢潇南就心生闷意,又觉得温梨笙长在沂关郡是最好,哪怕前十几年里没有他参与,至少她在这里是快乐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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