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瞻说:“所以都是问题——”
“程瞻,
程瞻立刻又觉得自己说多余话。
“也没什……”他想找补时,杨爱棠却开口:“你是不是直觉得,对你要求很多?”
说着,杨爱棠低下头,脚步不自觉地踏进草丛中,枯枝败叶在他鞋底发出嘎吱嘎吱响。不知是哪年校友捐赠茶树尚未开花,但绿意盎然,湿润月光抚上叶片,在干燥空气中造出露水假象。
程瞻良久没有接话,或许是种默认吧。
杨爱棠苦笑笑,“很抱歉让你有这样感受。”这话说得好像面对客户,他又试图翻译过来,“总是得寸进尺,就是说,你给寸,还想要尺,因为就是什都想要……在喜欢你时候,什都想要。如果让你累,真对不起,你可以告诉。”
长得……还行吧,但除长相以外,其他长处,暂时看不出来……
“谢谢你啊。”杨爱棠忽然打破寂静。
“谢做什?”
“谢谢你演得不错。”杨爱棠笑着看他,“他可能真会把你当成男朋友。”
程瞻微微窒。
边,仍垂着肩膀,不知在想些什。
“他是谁?”程瞻声音终于响起。这回他没有再阴阳怪气。
杨爱棠说:“很久以前谈过三天。”
程瞻有些吃惊地抬眼,但杨爱棠面色十分平静。
三天。
他说得很快,把“喜欢”两个字夹在些有没语气词中间,这样就可以把它分量削平。可是程瞻还是只听见这两个字。
程瞻忽然去拉他手腕。杨爱棠迟疑地回头。
程瞻意识到自己所抓握这截肌肤,方才那个叫仇骏男人也抓过。他就突然焦躁起来。
“不想告诉你。”他声音里带着急促气流,“你想要什,全都愿意给你。”
“可你最后还是累。”杨爱棠淡淡笑,“有什区别?”
他看着杨爱棠,而杨爱棠只是望着月光下小园中苍翠圆柏。曲曲折折小径边铺着酢浆草和银杏残叶,有水仙花从里头招摇着探出倩影。
“这样就可以吗?”程瞻说。
“什?”杨爱棠没有听懂。
“当你男朋友,只要这样就可以吗?”
程瞻停下脚步。于是杨爱棠也不得不停下来,转过身,柔和月色令他脸显出几分不食人间烟火般迷茫。
程瞻想起那人模样,未免有些好笑:“这多年,他还缠着你?”
杨爱棠别过脸去,他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程瞻摸摸鼻子。
他与杨爱棠谈恋爱时,杨爱棠已经毕业四年多。他从来不会去打探杨爱棠过往情史,反正他也很清楚杨爱棠有多受欢迎。
但今天当真看见,却又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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