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羊庄老板亲自进来给他们加汤。程瞻认识他，连忙站
起来打招呼，老板与他用力地握手，笑问他吃得如何。程瞻端出
副营业
模样，杨爱棠渐渐收起笑容，便在旁声不吭地低头看手机。
待老板终于离开，杨爱棠目光才从手机
“也许以前……
没有认真说过。”杨爱棠轻轻地、绕着弯子地说，“你还记得们第次吃饭吗？在学校旁边那家泰国菜。你说，你很发愁，因为你不想听家里安排。”他笑下，“那会儿还想呢，这小少爷，跟这儿伤春悲秋来。——但是你在LeVent这
几年，就个人站稳脚跟，确实是很厉害啊，对吧？”
程瞻有些赧然，更深地还有些惶恐，他将汤碗轻轻推过来，“为什说起这个？”
杨爱棠也意识到这个话题似乎太深，恍然，“啊，就是……”他将脸埋在汤碗腾起雾气中，“就是想，现在你单靠自己收入，大概也能买房吧，哈哈。”
程瞻看着他脸色，拿不准措辞，“也不好说……”他顿下，直接往杨爱棠碗里夹片羊肉。
杨爱棠：……
起来，另手伸出去：“也要摸——”
“你好好开车！”杨爱棠“啪”地拍掉他手，他只好乖乖扶稳方向盘。
宣武门那家杨爱棠钦定羊庄在跨年夜里果然是人气高涨，门外头在寒风冷雪中搭起棚子，坐满三三两两排队等位人。杨爱棠走入店时越来越心虚：“你什时候预订？”
程瞻没有回答，忙着去和经理说话。片刻，他们被领入个相对安静包厢，而早已定好各种肉类大盘也都纷纷地端上来。
程瞻帮杨爱棠把外套收起，才说：“放心，依法预订。”
还是默默地吃。
他很想换个话题。他状似轻松地呼出口气，抬起眼笑，“程瞻，们待会儿去看个电影好不好？”
程瞻正在喝汤，听险些呛出来。好在他已经很清楚杨爱棠是个任性人，于是只说：“得看看票。”
“啊。”杨爱棠险些忘今晚是什日子，只好吐吐舌头，“你不是神通广大嘛。”
程瞻苦笑：“那也不至于……”
杨爱棠撇撇嘴。
“肉是现切。”在铜锅涮肉这件事上，老北京出身程瞻总算有些发言权，“尝尝嫩不嫩。”
杨爱棠说：“又不是没吃过，这家店还是挑呢。”
两人有搭没搭地聊天儿，隔着铜锅上方袅袅雾气，程瞻好像直在观察他表情。几盘羊肉下肚，手脚越来越暖和，杨爱棠心情愈加发蒙，他看着程瞻给他盛羊汤，有力手腕上露出皮质腕表角，忽然没头没尾地说句：“程瞻，你好厉害啊。”
程瞻怔，抬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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