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宫人跑去找太医,杨贺才转过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季尧,二人目光对视,杨贺关切道:“殿下没事吧?”
季尧眼不眨地看着杨贺,眉毛皱紧,有几分痛意,说:“疼,摔伤。”
杨贺看他会儿,蹲下身,问:“哦?殿下哪儿疼?”
季尧却突然抓住杨贺肩膀拽,翻身压在他身上,血淋淋手指掐着杨贺脖子,眼神阴寒,嘴角却带着笑,“公公是真想死啊。”
杨贺闷哼声,用力攥住他手腕,血腥气刺鼻,他有些嫌恶地仰起脸,轻轻道:“殿下说哪儿话,殿下这不是好好?”
殿下喜欢骑马?”
季尧眨眨眼睛,漆黑眼睛看着杨贺,目光深沉又执拗,像水中招摇水草,要将杨贺笼成漂亮茧,口中轻声笑道:“喜欢。”
杨贺倏然展颜笑,抬手夺过季尧手中马鞭,想也不想,狠狠鞭子挥在马屁股上。季尧变脸色,骏马受激,长嘶声,撒开蹄子疯狂地蹿出去。
杨贺听见季尧似乎骂声,嘴角翘翘,兀自清晰又缓慢地说:“殿下抓紧,摔下去可不轻。”
他那鞭子甩得重,马吃痛,发疯似蹿腾,季尧不过初学骑术,艰难地在马背上颠簸来去。
季尧手指收紧,攥着他喉咙,杨贺身体下意识地紧绷起来。他看着季尧溅马血脸,抬手很温柔地擦擦,声音温和,说:“这马性子温驯,不过鞭子,顶多带殿下多跑两圈,只要殿下记得奴才话,抱紧马脖子,不会让殿下堕马致死。”
“可惜,”杨贺有些惋惜,时间,竟不知他是在惋惜什。
季尧死死地盯着杨贺,突然笑起来,泄恨似,低下头用力地咬住杨贺嘴唇,杨贺抗拒地抓紧他肩膀,二人在草地上滚几圈,粗鲁又莽撞,角力似。
等季尧终
杨贺冷静地看着,耳边传来那两个宫人惊叫,骇得肝胆俱裂,大声呼着殿下,跌跌撞撞地朝季尧跑去,还边指挥着季尧如何安抚马匹。
疾风扑面,季尧伏下身,抓紧马脖子,手中缰绳也攥得紧。他到底是个初学者,全无经验,缰绳抓得太紧,反而勒得白马焦躁不已,迟迟不肯停下来。季尧匆匆回头看眼,只见杨贺抄着袖子远远地看着,身艳艳红色内侍衣裳,身姿挺拔,无情又冷漠。
他心头沉沉,眉眼浮现阴霾,左手拔出身上藏着匕首狠狠捅入骏马脖颈,马昂颈长嘶,奔蹿得越发厉害。季尧满手都是温热血,眼也不眨地又捅几下,直到骏马脚步渐渐变得笨重迟缓,重重地倒下去。
季尧就势滚摔在草地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前发花,耳边嗡嗡作响,恍惚好像听见杨贺怒声斥责那两个宫人。
季尧心中凉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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