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救他,为什不能救呢?”
湛柯知道陈砚陷在自己情绪里出不来,却又束手无策。
湛柯很想抱抱他,又怕惊扰他。
过很久很久。
陈砚终于被自己逼到极致。
他破罐子破摔地问:“呢?”
这种想法太自私,他决定还是不要让它产生。
他不让讲,湛柯就不讲。
两人总是在沉默中耗时间,久湛柯就不会觉得尴尬,他会趁着这段时间偷偷地看看陈砚。
“他现在……”
“他父母……”
“怎弄?”好半晌,陈砚以闲聊语气问道。
湛柯说:“那个朋友他……”
他刚说到半,陈砚就将他打断。
“还是别讲。”
陈砚说不上自己现在感觉。
断后,陈砚很轻地走到门口。
拉开门。
正低着头找借口湛柯猛然抬起头,“陈砚。”
“谢谢。”陈砚说。
他表情看着还算轻松,但湛柯总觉得他似乎并不那高兴。
说出来瞬间,他感觉心里舒坦很多。
像是心里为自己编织那张足以将他整颗心包裹网终于破个口子。
是,他直想问其实就是这个问题。
终于说出口。
他有些厌恶这样自己,但不可否认内心焦躁被平息不少。
“你们……”
陈砚控制不住地想问,但问出口又迫切地想收回。
次数多他不由得眉头紧蹙,心里焦躁地有些坐不住。
他烦躁地拿起遥控器,把空调温度又降。
试图用这种方式缓解内心焦躁不安。
又是这样矛盾,各种尖锐矛盾互相交织。
他觉得自己如果有天彻底疯,大概就是纠结疯。
他想知道是怎做到,想知道简乐爸妈现在能接受吗。也替简乐高兴。
但他又怕知道是怎做到,怕知道简乐父母态度,也并不能真正高兴。
因为旦知道,他就会控制不住地去想——他呢?他怎办呢?
“怎?心情不好?”湛柯担忧地问。
陈砚将门大开,示意他进来。
湛柯受宠若惊,跟着走进去。
虽然放他进来,但陈砚似乎并没有和他说话意思,两人面对面坐着,陈砚就好像看不见他。
思绪不知道飞去哪儿,湛柯也不敢惊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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