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游淼看得清清楚楚——李治烽哭。
两人回帐内,李治烽默不作声地坐下,游淼没有再问他想法,但他把积聚许久话都说出口,心里总算松口气。李治烽坐着,游淼躺着,他转身呆呆地看着李治烽,只觉他长得很好看。
或许把他游
“喜欢你,想和你成亲。就像你在起时候,你把当做你媳妇那照顾……这说有点怪,不过……”游淼思忖片刻,而后认真道,“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那刻游淼忍不住笑出来,心道有话啰啰嗦嗦,纵是千言万语,不如这句诗。
李治烽停下脚步,让游淼下来,两人已经走到军帐不远处,灯火通明行军营帐群就在眼前。
游淼走到他身前,要和他说几句话,李治烽却侧过身,避开灯火,在转身那刻,游淼倏然看到他眼角依稀闪烁着泪水光!
“走。”李治烽说。
得对李治烽说。
“是汉人,你是犬戎人。”游淼说,“国家与国家之间会有争斗,有杀戮,有战俘,有奴隶。”
“这些都是咱们做不主,你被们汉人抓来,受不少苦,李延当年还想杀你。可救你。承认,是,最开始没把你当朋友看待过。可待在中原这些年里,你虽然没有过王子日子,也……也……”
游淼时间竟有点说不下去,李治烽听到这里,停下脚步。
“也……没把你当过奴隶。从延边你把救出来,觉得咱俩就不再有谁是主,谁是奴差别。回江南那段日子里,身边就只有你,李治烽,是很……依赖你。知道你只有个,可也只有你个。除你,再没别,回京赶考时候,就想过……”
“不。”游淼上前步,紧紧地抱住李治烽腰。
“你想回家话。”游淼又说,“就回去罢,不拦你,今天说这话,也没别意思,你相聚场,就想告诉你,是这想,要是女人,不管汉人还是胡人,就跟着你走,可是男人,国仇家恨,不能不报,天启江山,不能不管。”
李治烽嗯声,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只是答道:“知道。”
游淼有点懵,但李治烽只是牵起他手朝营帐走,游淼说:“你……”
“……知道。”李治烽回过头,声音带着点哽咽。
李治烽倏然笑起来。
“没听懂。”李治烽莞尔道。
游淼有点惊讶,他很少很少看到李治烽笑,夜里黑漆漆片,他也看不到李治烽脸。但他知道李治烽在笑。
“……那会儿就想过,这辈子……好像离不开你……”
李治烽背着游淼,就那静静地站着,游淼说到这里,忽然觉得阵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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