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沨被晃眯缝起眼睛。
趁机说:“哥,要亲你。”
说完垫高脚贴过去。
那些被刻意遗忘问题,你是什时候喜欢?是对弟弟喜欢还是恋人喜欢?有多喜欢……
这些念头也只是半年前在酒吧时借着酒精麻痹将将冒点头,却因为体力不支睡着错过问出口机会,就不敢再提起。
刚开口第个字就有些奇怪发颤,不安地攥住校服裤缝,想要平息胸口里翻涌而上切说不清道不明情绪。
抬头对上江沨目光,他正静静地、目不转睛地看着。
喉咙上下吞咽下,重新开口:“哥,你急着走吗?”
“下午有个报告。”
点点头,强装镇定:“那你跟来下,很快。”
尖轻轻碾下,不太确定地问:“哥,这是你吗?”
“嗯,”他又伸手把拉链拉上去,指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勾下锁骨:“小时候姥姥给。”
倏地抬手,连着他还没来得及撤回手齐隔着校服按在那块沉甸甸平安锁上,犹豫道:“哥,,不能要。这是你姥姥给你,她定是希望你平平安安,……”
这是江沨第三次跟说起他姥姥,能听出他很爱他姥姥,就像爱外婆样。
只知道她去世很多年,这或许是她留给外孙祝福,无论如何都不能心安理得收下。
因为哪怕他对只有点点喜欢,或是看可怜施舍过来点点假装喜欢,也会小心翼翼地捧着,紧紧地攥着。
江沨从来不说谎,怕问出口后连点点也得不到。
可是今天却突然意识到,他对感情比以为要多很多很
校长已经开始招呼同学们带着家长起去主席台前做高考前动员大会,江沨任凭牵着他手腕逆着人流往反方向走。
高三教学楼后面是学校后山,据说曾经是为栽种些外来品种树专门开垦,但是成效不好逐年荒废,山头变得光秃秃。
山下却是小片繁密杨树林,是学校里约会好地方。
走至深处,正午阳光透过叶子缝隙洒下来,落地像平安锁上那颗珠子样橙黄色斑斑点点,烫胸口火烧火燎。
停下脚步,转身把江沨按在身侧树上,动作不够娴熟,撞树干发颤树叶簌簌作响,那些细碎阳光又跳到他脸上,流连在眼眶,高挺鼻梁,以及唇角酒窝里。
“戴着吧,”江沨反手扣住要去解绳子手,淡淡地说:“也希望。”
他这句话应该是没有说完整,只是也没有再说下去意思,把手拿下来就松开,又抬起胳膊看下手表。
——也希望你平平安安。
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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