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埋张正子时候老张氏直接晕
他们家有胎星,和别人家不样,村里人路过看见也知道是怎回事,不会嚼舌头。
跨火盆还没完,卫兰香又让两个儿子好好洗个手,人给根新红腰带让去换上,换好才能见纪秋月。
这几天沈尧青因去挖新坟,夜里都没和纪秋月睡起,给他在堂屋支个木板床凑合几晚。
村里人都回来,张家亲戚也不例外。
卫兰香收拾好两个儿子后就到全子家去,没多久,隔壁传来吵嚷声,她听见心里提起又落下,果然,真如她所想,这些人没安好心。
想就和从前不样。
三天说长也不长,很快就到抬埋入土时候。
积雪消,雪水从屋檐流下来,像下雨样,院子里和外面路上雪也在消融,地面泥泞不堪。
外面哭声喊声片,乱糟糟,陆谷陪纪秋月坐在房里没出去,连房门都关上。
他们这里讲究吃过晌午饭再抬灵,饭饱那些汉子也有力气,是以今天沈玄青沈尧青在张家吃饭,白事都是素宴,冬天菜不多,席上贵点也就是豆腐,别不过是菘菜萝卜,再道野菜共四碗东西。
幸好林忠才在张家,有他在,就算外村人多少也得给个面子,不敢随意在张家搜刮抢夺。可就算他在这里,张正子无后,张家亲戚同宗来分家产也无可奈何,世道就是这样。
老张氏这几日哭得晕死过去好几回,唯儿子没,是生生挖她心肝,加上右腿折,短短几日就苍老许多。
这会儿李婉云被许多人围着,说要同她商议房产田地怎分,她个弱女子哪里见过这阵仗,若不是娘家人陪着,早吓得让人拿捏住。
院子里吵吵嚷嚷,都逼到这份上,李家怒骂张家亲戚不做人,寡妇也欺负,老张氏娘家也来人,平日里再如何,这会儿也要帮老张氏说道说道。
他们说,张家亲戚就拿无后来说事,两方边说边骂,还有人说若不分家产也好,李婉云定要从张正子侄儿里过继个,好不让张家家产落到他李家这些外人手中,否则就是私吞家业,他李家也别想做人。
“阿嫂,好,你换上。”陆谷把绣好虎纹荷包递过去。
狮虎辟邪,卫兰香觉得红腰带还不够,让他给缝个虎纹钱荷包,自己昨天到寺庙求个护身符,回来就挂到纪秋月脖子上。
“真好看。”纪秋月接过去,恰好她荷包旧,是拿碎布头做,也没绣花,这下有新荷包满脸喜意。
他俩在房里说着话,过会儿就听见外头沈尧青兄弟俩回来。和老人去世不同,今日到坟里无需哭丧吹打,埋就行。
卫兰香早就备好火盆,见他俩回来连忙端到院门口,让跨过才能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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