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安跪坐在地上往上望,只能看见男人拴在啤酒肚上那松垮白色制服裤。
“你需要好好治疗下,你得听话。”
男人在沈承安面前,解开裤头绳结。
“就会儿,这个治疗不会让你痛。”
人为生存下去,会特意淡化记忆中痛苦,以至沈承安都不大记得当时具体发生什,他只知道男人走近他——等理智再回归时,他剪刀已经插进男人肚腩里。
“小同性恋,你眼睛可真漂亮啊。”
这句夸奖如同恶魔低语,步步向沈承安逼近。
男人走近被吓得瑟瑟发抖沈承安,从口袋里掏出印着邵清照片头套——
这也是沈承安长久以来所经受“治疗”,他们通过玛利亚获得邵清信息,就把邵清照片p到图片、视频里去,强迫沈承安去看,以达到让人条件反射产生厌恶目。
邵清人已经死,没有人会为他追究照片权益,他离异、抛弃他父母也不会。
男人裤子还没来得及脱下,就被裤腿绊倒在地,动脉割破后出血量很大,溅沈承安身,在他身下积起摊湖似血泊。男人因剧痛而愤怒不已,他踉跄着爬起,手掐住沈承安脖子往地上砸,拳拳猛砸沈承安眼眶。
沈承安眼前世界被染红,印着邵清照片头套也被鲜血所浸湿,直到他再也张不开眼,也不知身上混杂是自己血还是男人血,只能抓紧自己剪刀,忍下眼部传来阵阵剧痛,胡乱地往男人身上戳。
他只知道,如果不反抗他就会被杀死、会被玷污,会永远无法从地狱里逃出去。
沈承安眼前漆黑片,最后只听见声护士尖叫,就彻底失去意识-
沈承安说起这些事情时候,下意识抱住盛霜序小腿,因此盛霜序能清晰地感受到沈承安手臂肌肉颤抖,他心里软,不禁探出指尖,轻轻触摸沈承安后颈。
现如今,男人把印着邵清头套套在自己头上。
沈承安不知道他想做什,只能尽可能地往后退缩,后背已紧贴住铁床床沿,退无可退,冰冷铁锈味混杂着消毒水味、堆积尘土味将他包围,无孔不入地占据他鼻腔。
沈承安手抓住禁锢着脖颈锁链,另只手无措地在背后四处摸索,在床底下摸到把剪刀。沈承安抓住剪刀刀刃,将它藏到背后——这把剪刀不知道在这儿放多久,沈承安摸手灰,与手心冷汗黏成泥,铁锈钝钝地刮蹭着他指肚。
“小东西,你为什不听话?”男人挪开挡在床前木椅,椅脚摩擦水泥地面,发出令人毛骨悚然摩擦声,“你不配得到天父关爱和救赎。”
沈承安不敢说话,他只能攥紧手中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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