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摧毁
，就仇恨；被拯救，又要原谅。”
“那
们白骨累累
两百年……又算什
！！”
“兰缪尔，你告诉，们不会痛吗，们不会痛吗！！！”
喊着喊着，天
怎会不恨呢。
那本是世上最残忍封印。
可是两百年前魔族，却指着这片将他们封在地火与风雪之中光芒，对子孙说，那是月亮。
月光月光，照故乡。
要有多渴望光明，要有多眷恋家乡，才能让这份思念压倒仇恨，起出崖月这种称呼。
“明明是你们，将们封在深渊！”
“明明是你们，逼们在瘴气和地火中蜕变！”
“明明是你们，将昔日同胞，生生残害成茹毛饮血恶魔！！”
天珀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在喊，她金色眼眸
点点漫上泪花，终于屈辱地夺眶而出。
“现在又是你们，要们承认自己丑陋和扭曲！高高在上地劝们活活剥下这身鳞片，变回温良有礼人类，变回被残害前模样，以彰显你们慈悲和包容！！”
生疼，同时阵无力。
她绝望地发现，如果个人已经彻底包容苦难，甚至不惜与苦难融为体，那世上就再也没有任何恶意能伤到他灵魂。
她憋屈得不行，也不知道令胸口胀痛情绪由何而来，只觉得脑袋好像要煮沸样，气得都想哭。
“还有吾王昏耀。”天珀不甘地步步走近兰缪尔，眼眶越来越红。
“如果不是你，他本该是有史以来最强大魔王血统，早就破开结界！”
而那批最初“魔族”，却永远地死在深渊里。
有被瘴气侵蚀，有被地火焚身，有冻死，有饿死。
毕生再也没有见过光明，至死回不到家乡。
“高高在上地当个神明滋味很不错吧，背负罪孽舍身拯救昔日族人滋味，很让你自满足吧，兰缪尔？”
天珀哭喊道：“想摧毁就摧毁，想拯救就拯救，那们又算什！！”
兰缪尔没有应答，也并没有看天珀。
他在出神，恍惚间想起第年，昏耀也曾为类似理由,bao怒过。
那个夜晚，魔王明明笑着，眼里却全是凄厉，嘲讽他“试图教训魔族”。
兰缪尔安宁地看向在夜色中逐渐显现崖月，双手按紧窗沿。
这轮……他在深渊七年间，仰望过无数次无数次光芒啊。
“深渊魔族，也早就得到救赎，早就走到阳光下，根本不必个人类来拯救……”
这就是最后根稻草，天珀突然爆发，猛地扯着兰缪尔衣襟推，人类肩膀就咣地撞在窗沿上！
兰缪尔脸色白，眉间闪过些许痛色。
天珀喘个不停，指着他吼道：“凭什是个人类来拯救们？”
“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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