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文港想想也没什更好意见,“走吧。”
霍念生带他就近找家餐厅,点清淡上菜快几样,两人用过便往郑家而去。
陈文港在车上闭目养神,过会儿,听见霍念生关掉交通广播。
这条去郑家路,霍念生已十分熟练,到附近,他突然扭头看向副驾,陈文港却其实没睡,仍然半睁着眼。霍念生挑挑眉问他:“你在想什?”
“没想什。困得厉害,反而睡不着。”陈文港打个哈欠,这会儿也开始头疼。
听到他说:“下次给巴掌。文港,别心软。”
他转回眼,直勾勾看着霍念生,终于浅浅笑下,旋即哑着嗓子,咳两声。
霍念生还在跟他说话,声音像悬在半空,陈文港开始还听着,实在忍不住,后面便走神。困倦其实已经剥夺他大部分思考能力,他靠手上这支烟提着劲儿,机械性掸掸烟灰。
霍念生察觉他眼里空洞,不由又笑笑。还是他玩世不恭那种笑法。
但有些心情终究是不样。只是不知道是发现,还是没有发现。
但如果有人定要去招惹,就不可能不被它灼下手。有时候霍念生很轻视郑玉成那种家家酒般恋爱游戏,事到临头,却也不得不嘲笑自己,他以为自己多洒脱,这团火能把他骨头都烧成灰。
认清这点,霍念生反而生出丝认命坦然。其实真正害怕人是他。
他是个输得起人,不低头这场博弈他只有败涂地份。
闭闭眼,霍念生又舒出口气,换成用拇指摩挲:“向你道歉。”
陈文港反倒笑:“怎?就因为刚刚车丨震回?”
“那就到床上再好好躺躺。”霍念生说,“放松下,听听音乐。”
“好。”陈文港心不在焉答应,突然问,“那个货车司机还在抢救?”
霍念生想起郑宝秋话,斟酌下——“不确定。回去问问再告诉你。”
突然陈文港手上空,不防备被他缴烟。
霍念生将剩下半支凑到嘴边,深吸口。火星缓慢而坚定地往上撩点。
再吸口,差不多便要燃尽。
然后他用手指直接将烟蒂掐灭,走两步,随手丢进门边垃圾箱。
“脸上还有伤,烟就别抽吧。”他说,“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回去睡觉。”
“对不起。”霍念生把他肩膀揽进怀里,“刚刚吓着你,是不是?”
然而怀抱只持续几秒就被推开——“热。”
陈文港把他推出冷气泄逸范围,重新抱起手肘,抽口烟,视线转向远处。
霍念生讨个没趣,嘴角却翘翘,把他手抓过来,包裹着,低头吻吻他指尖。
手指条件反射般蜷缩下,陈文港把手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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