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觉得,那个新锐画家明显意图不在小美工身上,而是盯上自己。
把信封袋拿回家时,家里两位成员正齐齐整整地待在小院里。威廉听出他脚步声,早就激动难耐,蹲在门口猛摇尾巴。傅金池在岁月静好地修理爬满架葡萄藤。
房东这院里搭着架子,种葡萄,到夏天会结出串串,紫莹莹,圆润可爱。
房东告诉他们可以随便吃,不过其实甜度不够,只能吃个新鲜。
傅金池动手摘许多,自己熬成葡萄果酱,味道就好不少,可以配吐司当早餐。严子书夸过几次,最近瓶
……码归码,这属于不太想搅合进傅金池惹出来尴尬事。
因此他只透漏自己爱人是男,并简单描述下,用堆听起来根本不像能形容傅金池好词儿,比如“脾气不错”“挺体贴”“善解人意”。小美工听得感慨不已,但关注点还是落在前面,以为他不想出柜,才直没公之于众。
但最近戴上戒指,那是突然想开吗?
“其实咱们公司吧,大部分人还是开明。你看那个‘王看天’那样,都没被谁歧视过。”她宽慰,“至少咱们部门人都不错,有谁结婚啊生宝宝啊,大家还会特地庆祝。”
“这样啊。”严子书笑着说,“那有机会们请大家起吃个饭吧。”
。
严子书示意下,小美工意会,两人留下样刊,便打个招呼作势离开。
然而有人也是奇怪,你软他就硬,你硬他倒软。那个新锐画家见两人态度不虞,又开始扯些别,他看见严子书手上戴戒指,还八卦番他跟小美工什关系,是不是情侣。
总之思维跳脱得很。
回市里路上,严子书在红灯路口停下,小美工抱着胳膊,还在搓上面鸡皮疙瘩:“是不是搞艺术都奇奇怪怪啊?那个画家好像脑子有病吧?是说字面意义上‘有病’?”
“可以可以。”小美工给予肯定。
*
生活里遇到奇葩概率般并不大,但你旦真遇上,可能就要做好被纠缠准备。
收到那个新锐画家快递时,严子书就是这个想法。
快递是普通文件信封袋,轻飘飘几乎没有重量,严子书想不出里面可能装着什。
她把相机包紧紧搂在胸前:“上次都没这明显,而且眼神挺奇怪!你觉不觉得!”
严子书没说什,但无声地默认他有同感。
为缓和气氛,他伸手打开交通广播。
两人聊起其他话题,小美工把这点事抛之脑后,又开始好奇打听他家里那位情况。
其实现在,严子书绝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在傅金池跟自己关系上撒谎,没那个必要。只不过王子洋那朵烂桃花才开没多久,让他短时间内反而不知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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