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拂像只无头苍蝇样,在王宫里四处乱转,颗心高高提起,就是不见牧临川身影,气得鼻子差点儿都歪。
都什时候,还到处乱跑。
“陛下呢!”胡乱逮住个内侍,拂拂大声问。
内侍脸惊恐地看着她,明显是已经吓破胆,连连摆手说自己不知道。
拂拂:……
此时不是再纠缠下去时候,再拖下去三个人都走不掉,袁令宜咬咬牙,不再啰嗦,拽住方虎头,又看向拂拂,涩声道:“那你多多保重。”
眼看方虎头与袁令宜离开,深吸口气,拂拂飞快关上门,冲到矮柜前,翻箱倒柜地翻出件宫婢服饰换上,又捞起只早已准备好包袱。
胡乱理理散乱鬓发,拂拂这才发现自己手抖得厉害。
自嘲地笑笑。
出息点儿。
你,到时候死在叛军手下,被□□至死时候,还希望你别哭。”
袁令宜面色微微变:“虎头!你在乱说些什呢!”
方虎头勃然大怒:“别拦!”
她时心急,眉眼冷厉,言辞峻烈,口不择言起来:“都到这个地步,你还作什春秋大梦?还舍不下这荣华富贵?”
“拂拂。”袁令宜急得额头冒汗,“你别闹,快随们走吧,叛军入城,岂是小事。”
她甚至有理由怀疑这内侍吓得根本没听清楚她在说什。
无奈之下,拂拂只好放开他,让对方收拾金银细软跑路去。
心里“蹭蹭”升起股无名暗火。
都是这小,bao君
好好,不能紧张,接下来还有场硬仗要打。
深吸口气,拂拂猫着腰儿,抱着包裹悄悄地从侧门溜出去。
好在永巷地位位同于冷宫,鲜少有兵士到这儿来,即便看到她,只当她是个普通小宫女,也不欲多费心神与她计较,就这样放她过去。
牧行简打进来,定要先去牧临川寝宫,此时,昭阳殿内外重兵防守,拂拂也不敢进去。只在外围远远地看几眼,见这些兵士们神情凝重,心里顿时就有计较,头也不回地离开昭阳殿。
看这些兵士反应,就知道牧临川那小,bao君不在昭阳殿里,问题是现在王宫里这乱,她也不知道牧临川究竟跑到哪儿去。
拂拂往后倒退步,苦笑着摇摇头:“袁姐姐,你走吧,已经下定决心,就算今日死在这儿也不后悔。”
“拂拂……”袁令宜怔住。
突然意识到少女是认真,她并不是率性而为。至少陆拂拂她眼里闪动着冷静与无畏光芒。
牧临川那小,bao君值得她白白送死吗?
袁令宜想不通,沉默半晌,知晓时半会儿劝不住她。她与方虎头性子大不相同,出生世家,行事更为细致周到,所思所想也比旁人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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