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梦话呢。”程立扔出句,高大挺拔身影只是稍稍停顿下,并没有回头,接着消失在门口。
沈寻昏睡到半夜,觉得喉咙像火烧样,忍不住干咳几声。
床畔有人递杯水,她接过来喝几口,顿时舒服不少。
“谢谢,”抬头,她顿时愣住,“怎是你?”
“就是啊,”张子宁挠挠头,“三哥有事先走。
走到门口,他又转过身:“她还没吃东西,等她醒,你去买点。”
张子宁愣。
好诡异。老大怎突然有点暖男画风。
“三哥,也没吃呢。”他嘿嘿笑。
“那给你去买?”黑眸瞅向他,平静无波。
“谁不曾受伤呢,”她看着他,双颊因为发烧有点微红,双眼睛却格外水灵,“总会结疤,执着于伤口,反而不利于复原。”
程立嘴角露出丝轻浅笑,没有说话。
她这样年轻,又怎会懂得什是念念不忘。
张子宁进病房时候,瞅见程立半靠在椅子上,手撑着下颚,眉眼低垂,不知想着什。他对面床上,容貌娇俏女子悄然沉睡。
室内灯光微弱,淡淡地笼着切,显得格外静谧。
得,眼前这画面,有种说不出动人。
她摸出手机,把方才对话记录下来。
“你见过那多故事,很多并不美好,可曾对人生失望?”低沉嗓音突然扬起。
她有些意外地抬起头:“你看过写报道?”
“你可以理解为那是种对你调查。”他抬眼看着她,平静地答。
张子宁心里突然哆嗦:“不用不用,您先忙。刚才带点水果上来。”
他举举手里塑料袋:“您要不要来点?”
程立从袋子里拿个苹果出来,接着往外走。
“程立……”声轻吟在他身后响起。
“三哥,她在叫你?”
不知怎,他觉得自己到来有点突兀,好像打破幅安宁画面。
程立听见动静,抬头看他眼,才缓缓坐直身体,看看表。
“怎这久?”他声音很轻,微哑。
“路被山洪冲坏,耽搁点时间。”张子宁也不由得压低嗓音。
程立点点头,站起身:“那你看着,走。”
沈寻突然觉得有些窘迫,仿佛年少时被别人偷看日记。
“也许只有见到人性最坏处,才能真正懂得为什要好好活着,努力去做对别人、对这个世界有益事情。”她想下,缓缓出声。
“他人故事,要感同身受其实是很难。”
“想能体会。15岁时候,遇到非常糟糕事,后来同自己说,天底下不快乐人那多,不缺个。即使有第三次世界大战,也不能把摧毁。”
“所以你把伤疤换成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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