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说话片刻,周焰表示要去忙,二人便结束通话。这时远处那个女人也站起身,做出要离开样子,罗望舒目光不自觉被她吸引。她走动起来,向着与他完全不同方向,脚步有些急切,白色长褂下小腿若隐若现,右边脚踝露出金属光泽——她右腿是义肢。
罗望舒躺在草坪上睡着,还是被程响叫醒。再看日头,已经到中午,肚子有点饿。
程响抄着口袋,与他并肩:“也好,边吃边说吧。”
两人就近找家餐厅。程响指个比较偏远座位
这回对面有会儿没消息。罗望舒起身拍拍草屑,到旁边自动贩卖机买罐起泡酒。重新回来躺下时,周焰视频就过来。
罗望舒趴在草地上,点外放全息,周焰等身全息立刻出现在草坪上。
罗望舒抿口酒,握着易拉罐指下周围:“嗳,你这样,好像们两个在约会样。”
周焰扬起眉毛,问罗望舒怎也没见到程响。
“他在里面办事呢,就不进去,麻烦。”罗望舒于是又仰头示意他看后面建筑,又凑近周焰投影,“你查岗呢?”
贴在耳朵上。
目送二人走进建筑大门,罗望舒喝光最后口冰咖啡,将车停到附近树荫下,沿着草坪与喷泉转悠,慢慢转悠到建筑后方。
上帝之眼建筑群后方是片很大青草地,中心也有喷泉,小水池,周遭树也要大许多。风吹过,飒飒地留下绿色影。清新颜色和清新风,怡人阳光和大片透明水,他感觉舒适极,索性躺在树影下面,看云。
看有那小片刻,就掏出终端拍张照片发给周焰。
周焰很快回复:“西区?”
话没说三两句,又调起情来。云朵在二人上方流动,映照在喷泉水池里,青草散发着无限气息,罗望舒眯起眼,忽然很想周焰真在这里,那他就能在他肩膀上靠靠。
罗望舒眯起眼时,目光穿过周焰投影,看到横跨正片草坪只长椅上,坐着个女人。那女人古怪极,穿着白衣长褂,顶着头爆炸都,还带着硕大蛤蟆镜,把脸挡去大半。她似乎在喂鸽子,许多鸟停在她肩膀,腿上,围绕在她身边。
明明距离遥远,也看不清面目,更无法确认墨镜下视线,但罗望舒不知怎,就感觉她刚才在看自己。
“怎?”周焰在那头问。
“没什,看到个古怪女人。”罗望舒收回目光。
罗望舒:“嗯,这里很舒服。”
周焰:“跑那远。在忙公事?”
罗望舒没回答,又拍张身后褐色砖楼,阳光穿透砖楼之间透明玻璃格挡,乳白色磨砂玻璃后,里面人影绰绰。
周焰:“上帝之眼?”
罗望舒:“陪程响来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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