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你……你大可腾出时间来去喜欢一个。”徐致远似乎特别生气似的,说道,“你也算先进的知识分子,怎么也走包办婚姻的老路。”
俞尧的红笔写错了一个字,他小心地划掉,停下笔来,揉了揉眉心,对徐致远这副“家长”的语气感到疑惑,道:“致远,谁都有自己的轻重缓急,我目前没有打算把精力投入到感情上去,将来选择哪种恋爱形式我也并不在乎。”
徐致远干巴巴地“你”了一声,心中发堵。
“你是不是……最近对于这些话题很敏感。”俞尧以为是因为自己偶然得知了徐致远藏着的性取向,才
俞尧没有拒绝,继续坐下来批改作业了。徐致远去给炉子添了煤,他伸手碰了一下柜子上的小提琴盒,又想会打搅到俞尧,就把手收了回来。无所事事地回到在床上坐着,看着俞尧白皙的脖子发呆。
“尧儿。”
“嗯?”
“你知不知道裴禛相亲的事。”
“知道,”俞尧没有停下笔来,“怎么。”
画展,你认识她,她是既明的学生,叫岳剪柳。”
“是她。”俞尧又翻看了几页,评价道,“我见过她的文章,剪柳才华很出众,你好好跟她取一下经。”俞尧看完了合上,将笔记递回去。徐致远却说:“你帮我写书评呗,我想不出来。”
“这是你自己的事,自己写。”
“我写不好。你想想,岳姑娘满心期待地等着一篇无与伦比的评文,我却把自己文理不通的拙作递上去,她该多失望。”
“既知如此,为什么当初要答应。”
徐致远回想着裴禛的神情和话语,揉捏着自己的手指关节,问道:“你以后是不是……也要去相亲。”
“大概不会,”俞尧道,“我的婚姻诸事,皆由我大哥定夺。”
“什么?”听到这里徐致远皱起了眉头,他着急道,“这怎么能行,万一你大哥给你找的人和你不契合怎么办?”
俞尧没有停笔,低着头说道:“关于感情一事,我并无理想,也不贪求。若是能与女方情投志合,琴瑟和鸣,就当做是人生万幸之一。若是不称意,那就相敬如宾,平淡也过。”
“可是你……这也太过随便。”徐致远站起来,声音大了些,“你长到这个年纪,难道就没有什么喜欢的人吗。”
“我要是拒绝了,她也要失望。于是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徐致远说道,“你不是也说过吗,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不知好歹‘。我觉得这评价一针见血。”
俞尧:“……”
俞尧叹气,听徐致远又说:“小叔叔,你心最软了。”
他只好把笔记放在桌子上,说:“明天我上下午各有一节课,中间空闲不会回家。”
徐致远也只是想找个与他走近的理由而已:“那我去找你取,许久没有去既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