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抑扬不说话,谈少宗却主动开口:“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祁抑扬十分厌恶谈少宗这种不合时宜关心,容易让人怀疑是刻意讨巧。他没说话,皱着眉头想绕开谈少宗上楼梯,谈少宗却动作很迅速地移到同侧挡住路。
谈少宗说:“你不高兴是应该。知道你知道,也知道是你出面解决,说句谢谢好像太轻,但也只能说谢谢。其实你不用着急插手,知道你出面难免影响到又止和祁氏,多少也认识些朋友,哪怕手段不光彩,总还是能紧急救火。”
祁抑扬抬头看他,半点空隙不留接话,语气冷淡生硬:“你打算找谁帮你?宋词?还是更早时候
谈少宗又晚没睡好。
开始是惦记着付世云事。他下午五点给付世云打第通电话,不在服务区,之后再拨也律没人接。个小时后抱着人固有死心刷新几个热门网站,甚至拿自己名字做检索,没有跳出来任何和性骚扰有关新闻。
他最终还是打电话给宋词。宋词猜到他是为什事,没有多说多问,只让他给点时间。
快十点时候宋词才回电话,告诉他事情应该解决,暂时不必担心,虽然不清楚是谁出面。
谈少宗心里有人选。他坐在沙发上等,那个人却迟迟没回来。想过打电话,但又想到他和祁抑扬似乎都没做过因为对方没回家就打电话这种事。夜里两点谈少宗终于决定不等,回到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六点闭眼八点半醒过来,祁抑扬夜未归。
刷牙时候谈少宗盯着镜子里自己发呆,二十岁尾巴上,连着两天睡眠不佳,眼睛疲态很明显。祁抑扬实在是阻碍他延缓衰老罪魁祸首,前晚醉酒,昨晚闹消失,如果今晚祁抑扬顺势再提遍离婚事,他恐怕要连续三天丧失夜好梦。
想到离婚又随即想起之前预约婚姻咨询时间就在明天,谈少宗立刻打电话给前台,前台刚到上班时间,他抱歉地和对方协商因为要出差几天需要临时更改预约时间。
九点刻,谈少宗收拾好行李下楼时候却正好遇到上楼祁抑扬。
祁抑扬看到楼梯上停住那个人,只觉得头更痛,昨晚吹冷风又几乎没有睡觉本来就已经很要命。他七点起来潦草洗个澡,司机到得很快,祁抑扬实在状态不好,最终决定回家而不是去公司。早高峰堵得厉害,他反而庆幸这样到家或许碰不上谈少宗。
祁抑扬是真没想好该和谈少宗说什。他抬头看谈少宗,这个角度看人通常不会太好看,但谈少宗总是时时刻刻都不出错,脖子上系着围巾,明明不近视脸上却架幅金属框眼镜,从这种奇怪角度看上去,也不会有明显短板硬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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