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抑扬挡住他那边落地灯灯光,谈少宗在黑暗中突然生出股勇气和冲动,开口问祁抑扬:“你还记得有年恰好们都在曼谷吗?那个时候听人说四面佛很灵,想拜托他在另个世界好好照顾朋友,”他把夹在手上烟又咬住猛吸口,后半句话说得含混:“后来是跟你起去吧,和想象中完全不样,佛怎会住在闹市?”
祁抑扬目光钉在书页空白处,他没有想到谈少宗竟然有会天在他面前提到曼谷。
曼谷,如果去问楚助理,他会立刻摇头,祁总是绝对不去东南亚出差。楚助理没有问过原因,心里猜测也许是出于安保考量。公司做B轮融资时候,有家国际基金在泰国开科技行业研讨会,管理层觉得祁抑扬应该要出席,但祁抑扬没有答应。
祁抑扬转
击严重,救护车到之前就已经没有生命体征,连句多余话都没能够留下。
谈少宗和余皎皎两个人之间,余皎皎是喜欢畅想未来个,要和谈少宗拍怎样电影,谈男朋友之后要约谈少宗在哪家餐厅起吃饭,孩子要生两个还是三个;喜欢记录每天发生什细枝末节小事也是余皎皎,起过生日时候定要拿胶卷相机拍照,谈少宗讲有趣或者感人话她要用笔写下来。
对之后毫无畅想对当下也并不留恋谈少宗,最后成为两个人中间唯有未来那个,也是背负回忆那个。
谈少宗回家时候客厅里漆黑片,和这幢房子阔别好几天,没有谁要迎接他回来。他上楼在衣帽间里找到助理先送回来行李箱,从箱子里找出剃须刀之后进卧室。
原来家里并不是空无人。祁抑扬正靠在床头看书,只开他那侧床头灯,听到谈少宗开门动静也只是抬头淡淡扫眼。
他们算是小别,但再见面又还是无话可说,睡张床,此刻却比合租室友还要生分。谈少宗今晚本来就没心情继续做制造气氛那个人,他也没跟祁抑扬打招呼,拿换洗衣服直接去浴室,洗完澡头发只吹到半干就走到床另侧躺下。
十五分钟之后他还是睡不着,因为睡不着听觉变得格外敏感,祁抑扬翻书声音令他心烦。他干脆坐起来点支烟,烟味才刚刚散开点点,祁抑扬声音立刻传来:“掐。”
谈少宗没理他。
以祁抑扬涵养,他应该自己起身换个卧室睡觉才对,但祁抑扬今晚似乎也心情不佳,下句话说得毫不客气:“你如果执意要抽就滚出去抽。”
谈少宗还是不动,他伸手拿咖啡杯下面小瓷碟当烟灰缸,截烟灰掉落时候他突然想到余皎皎墓前那柱香燃尽后剩下捧灰,又想到更早些时候他在吴川办公室颠三倒四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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