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他耳边刮过,他却什都听不见。
唯御医话不断回荡。
李知元见御医欲言又止,眉心紧锁,“直言不讳便是。”
既然新皇都这样说,御医自然没有隐瞒道理,小心翼翼道,“回禀陛下,陈大人曾有过旧伤,本就伤根基,如今寒气入体,又劳心伤神,身子骨比不得寻常人,需得好生调养段时日,再辅以珍贵名药滋养血气,如此才能恢复七八。”
李知元唇角微沉,“旧伤,什旧伤?”
“还得待臣细细诊断。”
“务必把他身子调养好。”
受多蛊惑,连真与假都分不清。
李知元咬咬牙,怒不可遏地起身,“休想再用你惺惺作态欺瞒朕,朕半个字都不会相信,你想见三哥,朕偏生不让你见,你想与三哥在黄泉聚首,朕偏生要拆散你们,你想
以死谢罪,朕偏生要你用余生受苦。”说到最后,已是咬牙切齿,“什能让你不痛快,就能让朕痛快。”
陈景屿眼闭,难以控制地流下两行情泪,他白玉般面容此刻更是毫无半分血色,其实李知元什都不必做,只要恨他,就足以让他生受凌迟之苦。
“陛下,”陈景屿捂住隐隐作痛心口,断续道,“若真是能让你解气,臣万死不辞。”
既是要还债,总不能死在前头。
“臣自当尽力,只是……”御医张张唇,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李知元不耐烦,“只是什?”
“臣已再三诊断,这实属蹊跷之事,陈大人虽为男子,但身子特殊,”御医咬牙,终于讲出来,“按脉象来看,是喜脉。”
李知元瞳孔骤缩,猛地看向殿内。
听他句句不离死字,李知元胸膛便有股邪火蔓延,但语气依旧冰冷,“但愿如此,可别又趁朕不备咬朕口,陈景屿,就是狼,用温血养三年也该养熟。”
你却比狼还狠心。
字字诛心,陈景屿疼痛难忍,半句话都吐露不出。
李知元深知再待下去,只会再被陈景屿姿态迷惑,吩咐宫人看紧陈景屿,便起身离去。
为陈景屿诊脉御医已在外恭候许久,此时见新皇带着身怒火从殿里出来,尽管见惯龙威,也难免胆战,况且他要禀告之事又是那样不可思议,不知新皇会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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