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不仅不给老伴儿面子，连儿子
面子也不给。飞白小时候调皮，在学校里表现不好被叫家长，他爸回来以后就开始唠叨，说自己以前从来没让飞白爷爷被老师请去学校过，奶奶就在旁边冷冷地接
句：“因为都是
去，你忘提着棍子撵你三层教学楼事儿？”
后来飞白念高中时候跟许戈扬谈恋爱被父母发现，他爸妈逼他跟许戈扬分手，不然就把他赶出家门并且断绝他经济来源，飞白就是不低头，摔门而去之后咬着牙在外面走晚上，最后还是他奶奶找到他，第二天就拿着退休金在外面租房子让飞白搬过去，直照顾他到高考结束。
期间飞白爸爸还上门闹过，跟她说要是再惯着飞白胡作非为他就不认她这个妈。
飞白奶奶哼声：“敢威胁你妈？还不认你这个儿子呢！”
从那刻开始，奶奶在飞白眼里就从挺有意思老太太变成国产老超人、当代女菩萨。
新家教。”
“非非新家教？”洛丞丞来兴趣，“男女，多大啊，长得怎
样？”
男，不到二十岁，还是个小孩儿，至于长得……
洛予森无端想起那天在咖啡店里飞白勾人笑容，他咳声，没有回答洛丞丞无聊问题，径直回办公室。
“没意思。”洛丞丞撇撇嘴。
行，那今天上午就去拜他家老菩萨。
飞白把喝完可乐罐扔到垃圾桶里，背上书包踢踢踏踏地往楼下跑，出门之后先去附近银行取点儿钱，然后扫辆共享单车往奶奶家方向骑过去。
奶奶住地方离他现在租房子不远，骑车二十分钟就能
他又抓紧时间跟郑秘书聊两句，中途接到个电话，挂断以后有些烦恼地抓抓头发：“郑姐，这次这个合作方也太难搞，硬要把价格降低百分之二十，谈好几次也谈不下来，这不今天又找起吃中午饭，估计是要打持久战。”
他看看表：“人家约在S大附近家日料，去晚估计没地儿停车，现在就得走，你帮跟哥说声。”
“就找理由逃班儿吧你。”郑秘书用手指隔空点点他。
飞白没想到上午这快就处理完许戈扬和洛予森事情，他打开冰箱拿出罐可乐，边喝边琢磨剩下这些时间用来干点儿什，在碳酸气泡升腾破碎声音里，他想到自己有段时间没去看奶奶。
他奶奶也住本市，是个挺有意思老太太，具体表现在非常不乐意给别人面子上，比方说他爷爷还在时候，有次叫她陪着去参加小学毕业六十周年同学聚会，她当时正戴着老花镜陪飞白起看动画片，闻言非常不耐烦道：“你就跟他们说人没，反正共也剩不下几个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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